着棋子,分清黑白放入棋瓷里。
八娘突地想到从前,自己亲眼目睹蒋嬷嬷把银钗推到井里,吓得魂飞魄散,晚晚噩梦缠身,就是告诉了五姐,渐渐就把这恐惧忘记了……而五姐也信守诺言,从来没把这事传扬出去。
也许五姐并不会责备呢……
心里酸楚太多,实在憋得难受。
八娘像是鼓足了勇气,再抬眸时,眼睛里终于蕴出水光,视线一阵模糊,看不清旖景的神情,倒让她更加心安,那些千头万绪不及清理,开口却是一句:“五姐,你知道的,黄七姐姐她……我自从听了她与二哥说的那番话,对她再无好感,她还曾诬陷姨娘……她这样的人,实在不配洲哥哥。”
前边那几句说得又急又响,只最后一句,八娘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似的。
这时,当真不是与八娘讨论虞洲与黄江月人品孰优孰劣的时候,旖景轻轻一叹:“八妹妹,姻缘的事,看的是个人缘份……我早就看出来了,因着王府与咱们是通家之好,二郎那时候也常来国公府里,与姐妹们历来亲近……你往常也没有太多出门的机会,除了自家兄弟姐妹朝夕相处外,也就见二郎最多,才会对他……”
见八娘泪眼朦胧,双靥染红,嘴唇却是苍白得毫无血色,旖景起身,绕过炕沿坐在八娘身边,一边掏出锦帕替她拭泪,一边说道:“快别哭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今年中秋宴你没入宫,应当也听了些议论,六妹妹在宫宴上说的那话,连圣上都赞同,关睢有唱‘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便是古时男子对倾心之人倾吐情意,男子既能如此,女子对人心怀倾慕也不应受到责备,不过,什么事都得适度,不能执迷不悟。”
八娘垂着眼,忍着哽咽说道:“我也知道,我是庶出,配不上洲哥哥……我就是觉得心里难受……”
“瞎说,庶出怎么了,咱们苏家的女儿可不能这么自视卑微,你和二郎就是没那缘份罢了,是他没有福气。”旖景见八娘愿意把话说出来,也就吁了口气,她了解八娘,必不会因为一时执迷行出那等设计布局的事,也就是窝在心里折磨自己,一旦倾诉出来,就算得到了发泄,八娘虽懦弱,这性情却也有她的好处,不至产生执念,不顾一切去夺取本不属于她的人和事。
好比那一世,直到远庆九年时虞洲婚事一直未定,八娘又常去关睢苑看望,不时就有与虞洲碰面的时候,也没有做出什么有伤声誉的事来。
陪着八娘说了半下午话,眼见交心一谈后她的笑脸总算由衷了些,旖景略微安心,当携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