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来。
平乐郡主一见四娘,开心得不得了,一把拉住密谋今日要怎么对付寿星,不觉高声询问:“我说阿景,你今日怎么没请杜宇娘?那可是位女中豪杰,认识这么多人,就她酒量能与四娘一拼。”
旖景哭笑不得——今日这场合,来的人又杂又多,不但有闺阁姐妹,还有长辈在场,又有诸如韦、卓几个外人,怎好叫得杜宇娘。
便有人惊讶问道:“哪个杜宇娘?”
好在苏涟是知情人,一把拍在平乐的肩上:“瞎嚷嚷个啥,今儿个有我在,还怕没人能陪你尽兴?”两句话就把话题岔开了去。
等到正式开宴前,彭三娘总算现了身,看上去却极不自在,因为她身后还有个小跟班——
别人还好,唯六娘一眼看见,脸上顿时一沉。
来者正是秦子若。
“五姐姐,你也太不应当,谁都请到了,独独忘了我,若非今日我凑巧去寻阿澜,听她说起是你生辰,竟茫然不知,活该你今日不得我的贺礼。”秦子若上前就挽了旖景的胳膊,巧笑嫣然。
显然彭澜为了摆脱秦子若,只好实话实说,却始终还是让她跟了来。
六娘忍了几忍,总算顾及着众人在场,没有讽刺出口。
旖景也不是太介意,她和秦子若交情不到那份上,自是不曾邀她,可秦家到底是国公府的姻亲,子若来了,也没有不招待的道理。
既然宾客已齐,当然奉上酒菜,小娘子们仍坐一桌,苏涟想去暖阁里凑趣,却被大长公主“无情”地撵了出来,暖阁里除了两位长辈,卫昭被老王妃拉着坐在身边儿,六娘一惯图清静,见外头有平乐在场闹得沸沸扬扬,也坐了进去,三娘因还在为崔姨娘服丧,不能饮酒,又不能纵情说笑,也坐去了暖阁,安然一惯贞静,自是往清静里凑,旖景是两桌跑,借机躲酒。
一个时辰转眼就这么闹腾着过去了。
侍婢们又来撤了残羹,奉上糕点零嘴,外头戏台子就开始准备。
旖景听着卫昭从青州说起,将一路景致、趣事侃侃而谈,引得两位长辈聚精会神倾听,笑着插了句嘴:“祖母,您这么欢喜昭妹妹,莫如留她多住上几日,正好待二弟欢宴后,再放她同舅父舅母一同归家可好?”
卫嬷嬷这时却也在暖阁,老王妃听说她是卫昭乳母,特赏了坐,一听这话甚是焦急,却不待出口,老王妃已经一口应承:“景丫头这般伶俐,竟知道我的打算,就这么说定了,昭丫头今日还没见王爷面呢,怎好就这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