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还是偏疼父王与世子。”
楚王听到这里,眉心才渐渐松开,眼睛里笑意更增。
“媳妇倒不怕与二婶斗心眼,也不担心担个小器爱财的名儿,家里有祖母心疼,父王维护,外头有王府、国公府的赫赫声名,旁人哪敢非议,就算议论,也落不到媳妇耳里,就算到我耳里,我也不在意。”旖景唇角一掀,只有未出闺阁的女子,才在意落下厉害跋扈的名声累及婚事,她已经嫁人,只要有婆家维护,外人的议论就算有如鼎沸,对她也没半点实质伤害。
至于娘家待嫁姐妹,那就更不需担心,这时以卫国公府的声威,苏家女儿只有旁人求而不得的,哪里会因楚王世子妃太厉害就嫁不出去。
“便是阿月进了门儿,以后也少不得争执的时候,就算我温良恭俭,和气待人,他们也不会消停,争执一多,祖母也会觉得烦心,只要我站得住理,不怕显不出二叔一房的恶意,到了那时,再劝说祖母,同意了让二叔自立门户,待他们一家离了王府,渐渐就与祖母生份起来,再把那些旧事缓缓告诉祖母,温言劝慰着,有朝一日真相大白,祖母只恨二叔狼子野心,不致为这事落下心病。”
旖景一番长篇大论下来,墨姑已听得心潮澎湃,托着茶盏站了好一阵,旖景话音才落,就递了上前,旖景也不客套,端起茶盏貌似斯文实则如逢甘露地饱饮解渴,刚一抬眸,便听楚王大笑起来,说了一句:“难怪沨儿耽搁了这些年,婚事上一直就不曾松口,到你长大,才称非卿不娶,果然是……天作之合。”
墨姑抿着笑,见旖景羞了个大红脸,却仍维持着端庄的坐姿,不显扭捏,心里更觉欢喜,王爷已经好久不曾开怀大笑了,又想王妃若在天有灵,见世子得此良配,应也是心怀安慰,眼角一阵阵泛湿。
楚王大笑之后,又沉吟了一阵,颔首说道:“这事就这么办吧,虞洲娶妻,聘礼聘金原不该王府承担,沨儿不在,二弟那头有我支应,只不好去与弟妇女流之辈理论,只好交给景儿你转寰,名声什么的本就是累赘,你不上心最好,若听不得那些议论,告诉父王一声儿,管保让那些多话的人闭嘴,就是祖母面前,要注意着些分寸。”
旖景连忙起身应诺。
楚王又说:“二弟到底还是住在王府,婚宴的事儿还是得由王府出面,你别废心,交给长史司筹办就好,一应琐碎只让弟妹与属官们商议操办,不过既是王府出面,咱们邀些亲朋是理所应当,卫国公府自不消说,还有卫侍郎……听说景儿已经去了卫府拜会?”
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