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心里的怒火都消了,才满不在意地说道:“兄长和我一母同胞,必不会为着这些就当真生份了,从前在家,他就老让着我……就算因着这回的事,嫂子心里存了芥蒂,又算得了什么,阿兄原本对她也是不冷不热,心里真正宠的,还是那几个姨娘……二爷就安心吧,国公府是个什么情形,父兄心里哪能不知,这回和三叔闹得不可‘交’,又失了年家的助益,今后还不是只能依靠楚王府,大伯与虞沨两个又不理会谢家的事儿,还不得靠着咱们。”
又说起祝嬷嬷,小谢氏连连磨牙:“个老狐狸,这回就算让她钻了空子,不过二爷也别担心,她仍有把柄捏在我手上呢,景丫头绝了身育,那‘药’可是她经的手,再说就算把子‘女’‘弄’了回来,还不是落在我的手里,今后要打要卖,还不是由我发落,她更不敢违逆了我。”
虞栋现在暂时绝了下毒害人的‘阴’‘私’想法,自是不再重视区区个把仆‘妇’,关心起虞洲的婚事来——婚期已经议定,就在十一月下旬,因时间仓促,眼下正忙着准备聘礼。
“二爷放心,衣料首饰等物我都看好了,礼金也商量了老王妃,虽比不得世子,洲儿到底也是宗室子弟,简慢不得,没得丢了王府的颜面,让候府小看,老王妃本就是个没成算的,先就点了头,等我把礼单各项拟了出来,就‘交’给长史官准备。”小谢氏说起这事,再无丁点怒火,眉弯眼媚:“候府是前朝世家,讲究声名,定会依照约定俗成,把礼金当成陪嫁翻番地返还,这些钱将来还不是洲儿的,再有咱们眼下仍在王府,婚宴的事儿是公中筹办,可贺礼依例得归洲儿,世子大婚时,贺礼的单子我都没瞧见,还不是都归了关睢苑,有先例在前,大伯也挑剔不出什么理来。”
一应聘礼宴席是靠王府掏腰包,可‘女’方的陪嫁当然不能归王府,再加上宾客的贺礼……小谢氏算盘打得飞快,一场婚礼下来,至少有十万的入帐,比她殚‘精’竭虑抠着帐本截流十余年的收益还多,怎不叫人欣喜若狂。
楚王与虞沨都是孝子,又惯不在乎钱银的事儿,就算世子妃‘精’道,她一个晚辈,又是个‘妇’人,又是新婚,连中馈都‘插’不得手,难道还能‘插’手他们二房的婚宴?
关键人老王妃又点了头,再没任何变数。
虞栋听了这话,郁烦的心情才略微开解,心满意足地赞扬了小谢氏几句,换了身出‘门’的衣裳,打马出了内城,去京郊与爱妾、小儿子团聚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