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松仁儿,眸光再往谢夫人这边一斜:“这就要问大嫂了。”
小谢氏更觉惊讶,又看三房另外两个太太,都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蹙着眉头直盯谢夫人,正待要问,又听老王妃再问起一个人来。
“怎么也不见龚家姐姐?”
三房媳妇们齐刷刷地冷哼一声。
旖景早听虞沨说过龚氏是镇国公府里一个特殊存在,见了这情形,也难免讶异,心说难道龚氏与三房闹出什么争执不成?她家阁部对龚氏可是极为赞扬的,称她是谨守本份,不卑不亢的一位长辈。
谢夫人起身答道:“龚嬷嬷自请管理厨房的人事,今日寿宴,比往常更是忙碌,她一时脱不开身,等到了膳后,再来陪姑母说话。”
老王妃当年与梁氏流落在外,多得龚家收容照顾,她与龚氏也是姐妹相称,情份比自家兄弟姐妹更为深厚。
谢夫人话音才落,突地门外有人说话——
“老王妃一心念着外人,怎么反而忘了自家兄嫂,我说一个奴婢,怎么刁钻得不成样子,原来除了世子夫人,后头还有老王妃撑腰呢。”
旖景抬眸看去,只见正厅外的石阶上,一前一后走来一男一女,都上了六旬的年纪,发鬓斑白,男的一张马面,颧骨高峭,上头落着一圈褐斑,因为蹙着眉心,恍眼看去两道眉头几乎连成一线。老妇人伫着根乌黑的雕花柺,步子迈得气势万钧,额头上却包了块深青色的帕子,以示“病态”。
上座的镇国公一蹙眉头,冷声道:“三弟妹这是什么话,大妹妹才一落座,就问起你俩。”
旖景看向虞沨,见他好整以睱地托着茶盏,看也没看三太爷夫妻两个一眼。
于是当谢家几个媳妇起身相迎时,旖景也稳坐着不动,挨了小谢氏好几个眼风。
那边三太爷才一落座,倒是不冷不热地说了年氏一句:“你心里有火,也别往大妹妹身上发泄。”这才对老王妃解释:“也别怪你三嫂,她一惯就是这气性,今日又被气得狠了,还没消火,又听大妹妹提起龚氏,难免迁怒。”
老王妃自是不知国公府早前那起风波,但她与年氏一惯就不亲近,早些年因着谢妃的缘故,表面上倒也和平,又因为小谢氏一惯只说三房的好话,老王妃以为娘家兄弟几个都是靠着年家提携,对年氏的脾性多有忍耐,这时听她张口就把龚氏称作奴婢,多少有些不满,笑容就淡了一去,压着声说了一句:“当年多亏了龚叔龚婶,我与母亲才能平安无事,得处安居之地,二老没挨过战乱,就只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