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吃惊,又有些庆幸,又有些惭愧,情绪瞬息间变了几变,但言行举止仍是谦谦有礼,不卑不亢。
“长安先与大师对弈一局,你是不知,大师今日听说我给他寻了个新棋友,已是期盼多时。”虞沨说道,先携了旖景,仍是坐在廊庑里品茶。
旖景透过轩窗,仔细留意殷永的举止,见他目不斜视,似乎全副心神都在棋局,更觉满意了几分,笑着替虞沨斟了茶。
当这场小聚结束,返回楚王府时,车與里旖景对殷永的言行表示了高度赞扬,虽他的棋艺一般,比同济大师大有不足,但棋品甚佳,无论输得多么“丢盔弃甲”,也不焦不躁,当同济大师得意洋洋地要求再来时,殷永毫不气馁,全力以付,终于下出个平局,才小小打击到了大师,终止较量。
又赞殷永君子风度,竟毫不讳言己身之错,坦然承认父母有利用姻缘攀结权贵之心,难得的是并未非议黄陶与廖大。
总之,旖景一路上滔滔不绝,十分看好殷永。
虞沨开始还听得云淡风清,渐渐就有些计较起来,斜靠在车厢里安放的软座上,半天都没有回应一句。
直到旖景说了一句:“今日亲眼见过殷永之后,果然是一表人才。”
某人微蹙了眉,侧脸去看车窗外晃过的景致。
“不过幸好你早年就去了冀州求学。”旖景忽然又说。
阁部微讶:“这话又是怎么说?”
“你若是一直在楚王府,安然眼里看惯了你这么一个兄长,便是真有个潘安伫在眼前,只怕也觉得平常了。”原来旖景早瞧见某人的不豫,不动声色地拍了个马屁。
虞沨失笑。
忽地把人往怀里一揽,微咪眼角:“巧舌如簧,莫如以行动示意。”视线里,渗入青纱的金阳落在她的鬓角,清亮透澈的眼底,是他微黯的投影,柔睫纤长,在他的呼吸下颤颤忽忽,似乎促狭。
“旖景,还记得我们第一回来佛国寺?”他忽然问。
“当然记得,是你生辰。”
当时,她送上生辰礼,正是他珍惜的画作,那时便想,当时光从来,为何她忽然知道了他的喜好?
那时,不知她也归来。
更是从未奢想过还有今日。
他的鼻尖慢慢低下,轻触了触她的鼻尖,便是一吻,舌与舌才一相遇,两人相拥着坠入意乱情迷。
直到彼此的呼吸都艰涩起来,直到他的指掌已经拨乱了她的衣襟,在丰挺柔满处久久留连,直到呼吸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