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婚事再不能往下谈,否则别说借机交好世子,只怕反而坏事!永儿人品才华兼俱,我原就不赞成让他娶个商家女儿,当初也是考虑儿子的将来,一时想偏了,险些中了黄陶的计。”
殷崎脑门上渗出一层冷汗,事到如今,他哪还有不明白的,世子与儿子那场“巧遇”只怕是因为早从甄二郎口里听说了廖家企图利用国公府与楚王府的声誉笼络自家,心里存了不满,想试探一下儿子是否心怀恶意,为攀结权贵、不择手段的小人。
“世子妃当真说了世子对长安颇为赏识?”连忙紧张地追问:“原话究竟如何,还不细细说来。”
殷太太不敢大意,努力回忆世子妃当时的神态语气,又细细描述了一回。
殷崎才松了口气:“黄陶小人,险些中了他的奸计!好在这事从一开始就瞒着长安,许是因为他在世子面前不卑不亢的表现,才没让世子误解,反而博得了几分赏识,已算大幸。”
殷太太这时心情平复了几分,分析一番,更笃定道:“甄府二奶奶那话,分明是早知道了廖家与咱们欲结亲的事儿,听说正是廖三娘在她跟前夸耀,说自己不是普通商家,出身显赫着呢,祖父是国公夫人的嫡亲舅舅,甄二郎既与世子是同窗,当然要提醒一声,这么一想,今日世子妃赴宴,定是有意点醒咱们。”
夫妻俩面面相觑,一时都想到那位素有贤名的国公夫人只怕与继子继女的关系早已恶化,世子夫妇才会这般计较,容不得黄陶兄妹背后利用。
因殷太太心里着急,直接就冲进了殷崎的书房说话,几个小厮远远避开,书房外头没了待命的人,可巧殷永来寻父亲说话,顺顺利利就在门外站着把这些话听了满耳,整个人像被焦雷击中一般,呆伫了好一阵儿,才愤愤推门而入。
当面质问廖家是怎么回事,黄陶是怎么回事!
殷崎对小儿子寄予厚望,从不曾与儿子说句重话,这时更觉羞愧慌乱,殷太太也慌了神,下意识便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殷永。
殷永更是气得面青唇白,终究没守住子不言父过的教条,痛心疾首地说道:“爹娘好生糊涂!怎能用儿子姻缘攀结权贵?倘若如此,又何须督促儿子苦读圣贤书?也莫怪人家欺瞒,都是咱们先怀不义。”
殷太太讪讪说不出话来,殷崎却有些恼羞成怒:“你懂什么,联姻本就要看门第与助益,让你勤心苦读,自是为了将来入仕,可仕宦之途并不仅看才学,接下来能否走得顺畅,必须依靠人脉扶持,咱们原为寒门,从我这一辈才入仕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