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太夫人和卫国公都疼宠着她,险些惹出大祸来,责罚我原也应当。”
“就算如此,也不能容着姑爷宠妾灭妻吧?”江氏尚有愤恨:“就算你二哥知道了这事,也不愿看妹子委屈,这事就听我的,凑巧收拾了这贱婢,妹子先喝了这药,今儿个夜里就会发热,只要请医,不难发现是中了算计!”
说着,就掏出个瓷瓶来。
黄氏吃了一惊:“嫂子身上怎么带着这个?”
“是二爷向那位寻的药,妹子也知道那位手下收着许多奇人奇士,总有些稀罕的药物。”江氏神秘兮兮,说到“那位”的时候眉梢一扬,一副与以荣焉的模样,又说了另一个目的:“也没什么,就是让人发一阵热,毒不死人,今儿个只要那贱婢奉了药,可脱不开干系……原本我今日趁着过来,也是要去一趟廖家,妹子有所不知,最近肖氏来了京都,闹得表嫂不消停,你二哥听了之后,就求了这药来,是想让肖氏得个水土不服,表哥表嫂也有借口把这么尊神送走。”
肖氏是廖大舅的继室,后来生了两个儿子,廖老爷死后分了家,那两个都在大名府,这回肖氏来京都,对继子夫妇百般挑剔,廖表哥又是个“孝子”,不敢对肖氏如何,只好用这暗招,只要买通了大夫,就能诊出“水土不服”,送了肖氏回亲儿子那儿,不过黄氏这头请医,没被买通,当然会诊出服了不该服的药,这药不致命,却能使人发热受场罪,也符合雪姨娘对主母心怀怨恨,侍机轻微报复的妾室心态。
江氏胆子壮,黄氏却是惊弓之鸟,坚决推拒:“一个姨娘,何必冒险,这招数也太明显了些,今儿个你让她煎药,药就出了问题,不妥不妥。”赶紧岔开话题:“三娘和殷家的亲事如何,定下来没有?”
“有甄夫人从中撮合,殷大人很有些动意,只殷太太却还有些犹豫,三郎是她亲出,又是小儿子,据说才华很好,眼看能通过科举入仕,婚事上头当然是要斟酌,甄夫人收了表哥二十万两红利,也暗示了殷太太表哥与妹子之间的关系,可到底……唉,谁让咱们母亲是姨娘呢,殷太太多少有些犹豫,说是要先相相华儿,等中秋过了,甄夫人就举办赏菊宴,到时妹子还得出席,也不需表现出什么来,只要你出席,就表明咱们还是认廖家这一门外家,妹子可是卫国夫人,对殷家来说可是天大的脸面了。”
黄氏琢磨一番,认为这也不算什么,就算她不掌中馈,但交际应酬还当出面,这病得久了,外头未免会有传言滋生,秋季又是宴会频繁之际,甄家还是太子妃娘家,国公府与之应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