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计妓坊捉奸,虽有些误打误撞,却真被她算计准了。
不问秦子若,三皇子歪了话题:“我那四弟妹又做了什么蠢事?”
“邓侧妃有孕,秦妃日日让她站规矩,侍候茶膳,一站就是两、三个时辰,秦妃也是大家闺秀出身,怎么手段就这么市侩浅薄?她且以为邓侧妃是普通侍妾呢,人家可是上了玉牒金册,有二品封号的,更何况邓侧妃还是四殿下的心头宠,秦妃身为正妃,连这起码的气度都没有,四皇子还指望她将来能统御后宫、母仪天下?”孔小五跟着就歪了楼,满是不屑:“这事都不用皇后、太后过问,陈贵妃就先急了,四皇子大婚也有两年了吧,秦妃一点音讯都没有,邓侧妃好不容易有了喜讯,月份倒还比太子那头早些,若得男,可是皇长孙,陈贵妃能不重视,把秦妃传了入宫,狠狠数落了一顿,又指派了身边的嬷嬷去皇子府贴身照顾邓妃。”
三皇子:……
秦妃果然愚蠢,连太子妃都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算计天家血脉,她倒粗野,自负高傲,以为占了个正位就能为所欲为了,基本的细腻都不懂得。
若将来真成了皇后……后宫里可得好戏连连。
说完这番,孔奚临一时转不回正题,与三皇子你来我往地“打”了几步,才一拍脑门:“还没说这才女子若呢,难怪她才豆蔻,今年芳林宴上以一画夺魁,太后就赐了字,果然有几分不同常人的见识。”
“说了半天,这位姑娘到底做了什么一鸣惊人的大事?”三皇子微有戏谑,心不在焉地摇着扇子。
“殿下可知吕简和秦相的关系?”
“秦怀愚不同金榕中,只收贿财荐士,他倒甚是惜才,这些年也荐了不少寒门士子,既得了清正的名儿,保不准哪个能熬出来,可不成了助力?吕简不就是他的门生,可为人太过愚直了些,居然把秦相孙子都参了一本,咱们这位秦相,看着公正,心里也不宽广,明面上没对吕简怎么,暗中却也不怎么待见,要不吕简这些年,连个正七品都没熬上,他的老母与妻子身上连个诰命都没有。”三皇子摇了摇头。
秦相身居高位久了,多少带着些冷傲,行事再怎么谨慎,也会露出些许马脚来,表面上虽没有打压,只不主动提拔,吕简的仕途就颇多波折,不过冷眼看着,圣上似乎对吕简有几分兴趣,一念刚好及此,就听孔奚临说道:“可不如此,但这回,秦相却被孙女儿说服,竟然遣了长媳,相府眼下的主母去探望吕简,并暗示吕家,这回刺杀事件与虞沨没有关系,而是太子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