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着旖景一步步落入温柔陷井,铸成大错。
但只不过,宋嬷嬷应当也没想到,冬雨也同样落入了虞洲的“温柔陷井”,旖景估计,凭着虞栋与虞洲的狠辣,必不会留冬雨这个知情活口,便是宋氏,当苏荇与旖景身死,她于黄氏再没作用,也不知最终是猎手烹煮了走狗,还是走狗咬死了猎手。
议定正事,旖景请了客人去荷塘水榭里品茶,这才问起许氏对吕简及其家眷是否熟悉,三叔苏轹交游广阔,许氏相比旖景这个新妇,也对各家内宅更多认识,吕简虽是寒门,其妻姜氏却出身世家,旖景猜想许氏应有结交。
许氏听旖景一提吕简,就知道所为何事,不急着分说,只顾看着旖景笑,直将两个晚辈笑得面面相觑,许氏又点了点旖景的额头:“这才过门不久的新媳妇,就会为了世子处处打算,世子自己尚不在意背这个恶名儿呢,你倒心心念念。”
旖景红了红脸,扭着她三婶的胳膊好一阵撒娇:“我是怕有心怀叵测之人利用吕家生事,三婶就疼一疼我,指点侄女几句吧,定会记得三婶的好。”
“那我也有一求,你可得答应。”许氏趁机说道。
“哪当一个求字,三婶有事但管嘱咐,论是上刀山下火海侄女也没有二话。”旖景满面严肃。
许氏笑了起来,对董音说道:“瞧咱们世子妃这张巧嘴,亏得太夫人起初还为她担心,怕老王妃受人挑拨给她排头吃,今儿个我与老王妃一见,说起她来老王妃笑得合不拢嘴,只有连声赞好的,竟比对亲孙女还要亲热,我心里可纳闷呢,这回总算知道了原因。”
董音也笑:“三婶可是嫌我嘴不够甜,我自是比不上五妹妹,唯有以行动讨好,今后也得靠三婶提点着,才能熟悉家务人事,不至吃了底下管事婆子的暗亏没处诉苦去。”说到做到,干脆从椅子里起来,半蹲着就替许氏捏腿。
许氏连忙把董音扶了起来,又说了几句趣话,先对旖景说道:“当着咱们的面,太夫人虽承认了四叔的身份,却暂时还瞒着六娘、七娘她们,原本这事也不能草率了,还得与四叔养母见面商量了才是礼数,不过四叔眼看就要回乡备考,你几个妹妹就没了先生,世子师出北儒,定认识些才德兼备的士人,景丫头尽一尽力,有劳世子引荐一位西席。”
不过是件小事,旖景自是满口应承,又听许氏说起吕简:“这人就是头倔驴,你三叔因着有回疏忽,还被他掺了一本儿,便是秦相,算是他的伯乐了,有个孙子与人在市坊争执,照样被吕梁参去了圣上御案,人倒真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