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沨是早将目标定准在朱潜身上,又想起前段时间旖景的愤愤不平——
“原本晓得姨母有个恶婆婆,祖母每每说起,都甚为姨母叹息,可到底与国公府无干,祖母也不好插手龙家的事,外祖母心疼姨母,也曾与龙太夫人交涉,可那老夫人蛮不讲理,动不动就‘抱病’,折腾得姨母守在她床前侍疾,稍有不及时,就是一顶不孝的帽子压下。我又听祝嬷嬷提起,才知道祖母早年竟被朱氏算计,祖母就此心生自卑,不愿意再出席邀宴,我实在厌恶朱氏,得找个机会,狠狠为祖母与姨母出一口气。”
这不,机会来了。
朱潜在吏部任职多年,贪贿徇私的事不少,把柄随手可抓,大可不需龙太夫人这个“由头”,但旖景既然愤愤不平,虞沨乐得给她出气的机会,针对朱家不放,借此也可扑灭龙太夫人的气焰,实为两全其美。
但魏渊却不知道“高足”与朱家的旧怨,这时满头雾水,想不明白虞沨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正欲细问,却听隔扇外某郡主难以置信地惊呼:“我竟然输了?”
尚还不到半刻。
魏渊忍不住出去一看——
战况惨不忍睹。
旖景却气定神闲:“郡主能赢才怪。”
老师汗颜,这学生也太不谦虚了。
平乐却不在意,一巴掌扇在旖景肩头:“喊什么郡主,还不改口。”
旖景只好称了一声二姐姐。
平乐在康王府里行二,前头还有个庶出的长姐。
旖景瞧见酒菜已备好,请平乐与魏渊入席。
因着没料到平乐会来,旖景与魏渊又有师生之谊,若是分案而坐太显生疏,虞沨琢磨横竖也没外人,便不打算拘礼,只让准备了一张大桌,而平乐被康王一惯纵得“彪悍”,最看不上世家女那些个虚礼矝持,压根就不在意与外男同席,率先入了座,伸手拉过旖景:“你们成亲时我就想找你喝酒,可惜你这个新娘不出来宴客,安慧也一扫往日的痛快,坐在那里满面冰霜,我也摸不着头脑,喜酒喝得甚是无趣,今日可得补上,虞沨身子骨弱,我就不勉强他了,一贯知道你是个健壮的,可别在我面前装模作样。”
世子夫妇:……
魏渊一挑眉梢,看向平乐的目光带着几分惺惺相惜。
席面上平乐俨然反客为主,屡屡举盏,见旖景实在有些吃不消,虞沨刚说了一句代饮,就遭到平乐一句挤兑:“我可没有恃强凌弱的习惯。”
旖景无奈:“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