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了一口痰,骂骂咧咧地离开了。
而围观的仆妇都被莺声狂妄的言辞惊得目瞪口呆,当然没人能揣摩明白莺声的言下之意,皆以为宋家母子这是又投了国公夫人的心意,怕是有了机会咸鱼翻身。
这话不多时就传到宋嬷嬷耳里,让她老人家大惊失色!
她当然知道莺声这话是什么用意,且就将她自己当作了国公府四夫人呢,哪里将区区一个姨娘放在眼里。
宋嬷嬷注视儿媳的目光越发阴沉。
而黄氏听说这事后,心里也很是不满,特意请了宋嬷嬷入府,避了旁人一番警告。
“嬷嬷也知道,太夫人对你大不如前,眼下甚是忌防,我虽答应了宋辐夫妇回京,可你们也得收敛一些,将来的事才重要,这般张扬于你于我没有半分好处。”
宋嬷嬷自是满面羞愧,连称自己疏忽大意,必会警告莺声谨言慎行。
黄氏又问冬雨的进展。
冬雨虽得了旖景允许,能够自由出入关睢苑,可却不能私自出府,又到底是“新人”,哪敢明目张胆地买通楚王府的奴婢替她传话,故而,宋嬷嬷眼下还没有得到冬雨的半点消息。
黄氏略一沉吟:“我知道你原本打算的是让冬雨为妾。”
宋嬷嬷心下一紧。
“只这事还需观望,若是你与冬雨联系上了,让她稍安勿躁,别在这时就紧赶着往世子跟前献殷勤,反而坏事。眼看着一月将过,景丫头又不是个拘于后宅的性子,多有出门儿的时候,到时或许有机会与冬雨通通口风,你留意着些。”黄氏嘱咐。
可巧这日蓝嬷嬷因为头晚贪凉,用多了瓜果,早起就有些闹肚子,黄氏只好让她出外就医,准了两日的假,而身边几个丫鬟,多不得黄氏全心信任,并没让她们守在门外,只嘱咐了白露守在廊子里,别让人闷头闷脑地往屋子里闯。
天气炎热,人本就容易泛困,廊子里相对阴凉,白露坐着坐着越发觉得倦乏,身子往廊柱上一倚,不觉迷糊了过去。
偏偏张姨娘今日“点背”,睡了午觉后,想着来黄氏跟前讨好问安。
当到了正厅,不见一个人影,心里觉得奇怪,就没有冒然掀了帘子进次间,转身回去,推醒了廊子里打盹的白露,让她去通传一声。
张姨娘突然来访,当然引起的黄氏惊疑。
却不动声色地打发了宋嬷嬷离开,又与张姨娘妻妾和谐地寒喧了几句,将人打发。
才问白露,张姨娘什么时候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