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他之所受的万一。
想到害他如此之人,旖景积蓄了半日的怨愤又再起伏汹涌,手掌忍不住微一用力。
“旖景。”
耳畔却有一声。
连忙起身,见他已经清醒,眉心不及掩饰的倦意,仍然微蹙着。
“我弄醒你了。”旖景十分沮丧,侧面掩饰自己的湿润的眼角,说的话里,却带着泪意。
“你一来,我总是会及时清醒。”虞沨轻笑,撑身坐起,见旖景手忙脚乱地要来掺扶,挽住她的手臂:“我没这么孱弱,施针是为了根除余毒,当时虽有麻痹的感觉,只要缓解后,却觉神清气爽,尤其是见爱妻在旁,又有这明月星辉,摁捺不住只想去花木庭苑里携手闲步。”
旖景:……
心里仍觉酸涩,却没忍住一卷唇角。
“世子妃可愿与我一游?”虞沨却已经拿了一旁架子上的外衣,干净利落地套在身上,伸手相邀。
“别闹,等会儿还要用药。”旖景将人摁在榻上。
虞沨似乎才想起那药汤的滋味,眉间阴云密布:“这一昧药最苦。”
果然,当罗纹端上那碗药来,旖景只看了一眼漆不见底的颜色,舌根处就漫起了苦涩。
虞沨一番唉声叹气,看着那碗药,眉目更是愁苦。
无奈一左一右两个“监官”虎视眈眈,只好将药喝得一滴不剩。
“罗纹,你告诉世子妃,施针之后是否应当散步舒缓。”虞沨嘴里一片浓涩,尚且不忘这事。
罗纹不明就里,谨慎作答:“倘若世子不觉疲累,的确应当散步舒缓。”
虞沨满意地点了点头,也不顾罗纹仍在一旁,再度冲旖景伸手:“请遵医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