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被江氏所害,终于毒发,也冷眼看着虞沨自幼受阴毒侵害,险些夭折。
一念及此,旖景眼角渗红,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虞沨早怀疑镇国公三房是虞栋的帮凶,打算使计,待镇国公府分家,三房独立出来,再一一清算,为的,是不涉及老王妃的两个嫡亲兄长。
可他怎能想到,帮凶还有一个嫡亲的舅祖母!
不知当年镇国公就算听闻真相,会不会因为小谢氏之故,选择漠然置之。
旖景只为虞沨心疼,他爱恨分明,不想涉及无辜,但身边亲族要么凶残,要么冷漠,为了“权势”两字竟全不顾亲情。
镇国公夫人不是主谋,但她手上也沾着王妃的鲜血!
死得太早!
旖景重重一捶案几。
当她得知这层隐情都觉愤怒难捺,不知虞沨听闻后该作何想。
可若隐瞒……对他更不公平。
半个下午,旖景心情十分沉重,而虞沨这日却未依时而归,晴空遣了丫鬟入内禀报,世子因公,不及归来用膳,怕是得到亥时后才会回府,让世子妃不需等待。
却当天色才刚黑透之际,秋月神秘兮兮地进了屋子禀报:“世子半个时辰前回来了,人却留在了前庭,只叫了个婆子进来把罗纹带了出去,不知何事。”
几个精明的丫鬟都看出罗纹与主子之间若隐若现的“不和”,而最近几日,罗纹更是与冬雨十分“要好”,不待旖景嘱咐,秋月便将耳目紧盯罗纹,瞧见风吹草动立即就来禀报。
旖景虽说并不疑罗纹被带去前庭会有什么阴谋,但也称赞了秋月的机警,心里略微度量。
自从她嫁进王府,虞沨在前庭逗留极少,除非是与旁人议事,而前庭设有茶点房,更不需后院的奴婢前往侍候,何故罗纹会被忽然请了出去?
看了一眼刻漏,已经过了亥初。
快到宵禁时候,这时应该不会还有外客,忽而想起“施针”一事,心头一紧。
便没有让丫鬟们随侍,只嘱咐了她们留在屋子里,备好沐浴的热水,旖景似乎闲步一般,出了中庭,往前庭走去,随便叫了个侍卫一打听,得知世子正在议事处所在的院落。
议事处已经接近关睢苑的正门,在东侧的跨院里,几间正厅门扇紧合,显然无人,唯有西厢映出窗内烛火,一片明暖。
放轻步伐过去,推开只是虚掩的屋门,旖景便见屋子里一张软榻两侧,晴空与罗纹一左一右。
虞沨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