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个区氏眼下还在?”旖景忙问,不过转念一想,就算她愿意当面指证虞栋,无凭无据下,也不能仅凭奴婢之言,便将宗室治罪。
虞沨冷声:“父王也知仅凭区氏的证辞不够,区氏当时已经不在王府当差,被二叔安置在潭州养老,父王着人将那家人带至楚州,眼下区氏仍在,早些年,二叔当闻区氏一家不知去向,还遣人寻找过,因没有半点踪迹,也不了了之,区氏毕竟是二叔生母的亲戚,他倒也放心。”
旖景沉默一阵,才又说道:“应是笃定,便是区氏指证也不足以将他治罪。”
“所以,要想报这拭母之仇,只能等二叔再行祸事,牵涉旧案,才能使当年真相公之于众。”
“二叔一家必不会罢休,一定还会行祸。”旖景笃定。
却忽听虞沨说道:“有一件事,我早有察觉,可没有告诉你,二叔他这段时日与你二舅舅来往频繁。”
继母的同胞兄长!
旖景坐直了身。
“只不知他们究竟为何交近。”虞沨见旖景神情有异,缠着乌发把玩的指尖又是一滞:“旖景,你在怀疑什么?”
“继母与宋嬷嬷有所勾联。”旖景喃喃自语:“越发蹊跷了。”
两人心下各有思量,只终究还是停留在怀疑的层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