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张姨娘这么行事,很有脑子被茶水烫了的嫌疑。
又听八娘继续说道:“结果,便是五姐出阁那日,家里来了好些宾客,我想躲在花苑里清静,却碰巧听见了……是二哥与候府七表姐在一处说话,前面的我也没听着,只见二哥满面沮丧,七表姐却甚是肃颜。”
当日江月的话是:“二哥哥眼下既已成亲,说这些话还有什么意思,依我看来,二哥哥七尺男儿,还当以仕途为重,听说二哥哥最近时常与几个纨绔听戏吃酒?二哥哥,你且以为你是嫡出,仕途会由家里长辈安排的是吧?”
二郎有如五雷轰顶,说出一句:“我自暴自弃,全因婚姻不能做主,七妹妹好狠的心。”
旖景蹙眉,关于二郎对江月的心意,她隐约知道一些,之所以未放在心上,那是晓得江月一心攀附宗室的心性,别说二郎是个庶出,便是一个嫡子,江月也看不上。
八娘又说:“后来七表姐又说‘清醒些吧,别让人瞧不起,想要我刮目相看,且拿出些本事来’。”
旖景听了这话,心里也涌起阵十分不舒服的感觉,江月便是对二郎无意,不理会也就完了,这话的意思,隐隐有些激将,又有些欲擒故纵。
“次日二哥便与二嫂闹了矛盾,我想办法找二哥院儿里的丫鬟打听了,果然是二哥想要入仕,摧促着二嫂回去找秦相,二嫂没有答应。”
旖景:……
看来二郎对江月的话看得比张姨娘还重。
八娘拉了旖景的手:“五姐,我知道我不该拿这事烦你,可我总担心二哥与二嫂就此失和,还有七表姐,我越发不喜她,那时二哥对她有意,频频示好,她若真是个规矩人儿,就该严辞拒绝,可她没有,只用好话安慰着二哥,后来二哥与二嫂婚事定了,她还埋怨过二哥变心。”
旖景越发讶异,还有这事?难不成江月还真对二郎动心?
“若不是姨娘诸多警告,二哥可不会答应秦家这门姻缘,无论如何,眼下也已经娶了亲,再这么对七表姐纠缠不清……”
十三岁的豆蔻少女,满面的担忧与为难。
旖景拍了拍八娘的手:“你还与我见外呢,再者,那也是我的二哥,说什么烦字。”
微微沉吟了一刻,才对八娘说道:“这话你得与姨娘提声醒,以后但凡阿月过来,让姨娘留意着些。”
八娘惊愕:“可姨娘不是也想看着二哥与二嫂闹吗?她会管?”
旖景耐心解释:“姨娘不是想看着二哥与二嫂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