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着袁起用意,也别无选择,只做垂死挣扎。
袁起大笑:“还敢愚弄老夫!敢问阳泉郡王何在?”
“郡王自然是在安妥……”话未说完,便见袁起身后,玄甲兵阵中一人打马行来,不是阳泉郡王是谁?
金榕中险些没有摔个倒栽葱。
而他紧跟着便见康王纵马而出,目若冷电,展开一卷金旨。
当然是颁天子旨意,说服叛党束手就擒,或能留得全尸,不至牵连家族。
如此,叛党军心大乱。
——便连康王也与金氏为敌,他们哪还有一分胜算?仅靠这万余兵马,就算能拼死杀入京都,还能坐稳天下不成?
败势已定,连挣扎一下的意志都没了。
一片铿锵之声,却是刀剑坠地,重围之内,只有金氏族人,与数百亲兵孤伶伶地还骑在马背上。
数月图谋,机关算尽,却连角号都不及吹响,便一败涂地。
而金榕中尚且没有想透输在哪步!
见金氏一党尚且还想负隅顽抗,饶幸着杀出重围逃生,卫国公冷冷一声令下——
杀声震天。
这是一场毫无悬念的战斗,金氏一党无一漏网,金榕中当场人头落地,血溅五尺。
别说锦阳京,便是河北州郡,多数人都不闻开州城外这场厮杀之声。
也就是开州百姓,隔着城墙听了一耳朵热闹,据说不过两刻,便闻京师禁卫欢呼贺胜之庆。
而随着卫国公得胜返京,金氏谋逆一案才公开宣布,至于内情,涉及何人,满朝文武尽都知之不详,也无人刨根问底。
横竖反正,权倾三朝,显赫一时的金家,彻底败落。
因临近万寿节,不宜行杀戳之事,暂时将一应主谋扣押死狱,而追随金氏谋逆,却临阵投降者,暂押河南、直隶等地,待天子处决。
兵祸消于无形,臣民皆称庆幸。
至于其中隐情,并无一一公布。
袁起因悬崖勒马,天子并未追究其罪,而袁起心怀愧疚,自递辞呈,天子诸多安慰,依然让袁起嫡子继任湖南都司。
自此,袁家更是忠正事君,兢兢业业。
竟罕有人知此回消弥兵祸,楚王世子才是不二功臣。
关于高祖“遗诏”,天家当然一字不曾提及。
金氏族灭已成注定,秦相眼看万寿节将至,却也没在这节骨眼上紧咬敌党不放,经过连番波澜,谋逆突起又莫名平息,朝堂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