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定会萌生反意。
金榕中当然立即便将康王已奉密诏,去湖北调兵一事知悉了楚王——为何不动河南之兵?因圣上明白河南都司为王爷旧部!圣上已经对王爷心怀戒备,若再迟疑,非但保不住世子,便是王爷也自身难保。
楚王总算“下定决心”,遣亲信往河南“策动”。
康王当然不是去了湖北,而是直抵湘州。
而在他抵湘之前,阳泉郡王“横死”的消息总算传到了袁起手里。
当日,虞沨长卷画成,正自欣赏。
袁起踉跄而入,跪地大放悲声——
“圣上果然没有放过郡王!只是世子,属下虽承认你所言不无道理,可高祖之遗诏应当为真,郡王何其无辜?义父于我有救命之恩,袁起必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义父子孙含冤不雪,只好行违义之事,不能放世子归京。”
虞沨苦笑,却扶起袁起:“袁公,且待数日,我想,金榕中之书信就快抵达湘州,应是称郡王已经金蝉脱壳,眼下安然无恙,到时,你再考虑是否还要行此大逆之事。”
袁起一脸老泪纵横当即凝涸,两眼瞪成了灯笼。
果然,两日之后,“阳泉郡王”亲书密函抵湘。
袁起依然半信半疑:“世子料事如神,不过此书有郡王印鉴,或者是郡王当真被金相所救?”
虞沨但笑不语。
又过半月,阳泉郡王在以灰渡为首的天察卫护卫之下,抵达湘州,与袁起谋面。
至此,金榕中之计划已经全盘崩溃。
康王抵湘,手持天子密诏,怒斥袁起“大逆不道”,后又一番温言,称天子明断,情知袁起因为重义,才被金榕中欺瞒蛊惑,好在大祸未成,假若袁起能将功赎过,使金氏叛党自入陷井,消弥兵祸,可免以追究。
阳泉郡王既已亲口承认高祖遗诏为伪,又称自己绝无谋逆之心,袁起当然不会执迷不悟。
又是一番老泪纵横,跪地接旨,称罪不可恕,当将金氏叛党一网打尽之后,必会亲赴御前请罪。
而穴居山野的金榕中,总算在十一月末,盼来了湖北、河南相继“沦陷”,袁起数万大军已经直抵直隶的利好消息。
传讯之亲信声称,他亲眼目睹虞沨尚在袁起手中,眼下,正在河南境内。
金榕中当然欣喜若狂,立即联络党羽,集合叛军,往河南进发。
他之谋算,当然不是要与袁起联手攻城,而是得将虞沨这个人质扣留河南,等袁起与卫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