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失控,恨不能强取豪夺,再不讲什么风度礼让。
“殿下果真有此图谋!”旖景却再问一句,眸底同样幽凉,指甲却已掐紧了袖口云边。
关于前世种种,已不可察,但这一世……
太后待她一片真心慈意,便是因为如此,也不能冷眼袖手,坐视皇室子孙手足相残,使国政混乱、君上痛心疾首。
“若我说有,你会如何?”三皇子唇边含讽,挑眉之间,阴沉更重:“五妹妹连太子的安危都是这般看重,唯独对我,何故如此冷漠?”
“太子是你长兄,就算不是一母同胞,也是血浓于水。”旖景咬牙:“殿下莫要忘记,你之姓氏。”
“我是恨不得他死!”三皇子眼底,杀意更是弥漫开来:“若我当真有此图谋,五妹妹可会告之圣上?”
旖景唇角紧抿,狠狠地盯紧三皇子:“信口之言,圣上如何尽信?但殿下应知有所不为的道理,您身为皇子,即使心怀抱负,也不应行这逆君罔上之罪。”
“原来,五妹妹是关心我?”妖孽唇角半卷,眸光又是一变。
“殿下如行此大逆之事,可曾想过,无论胜负,太后会如何,圣上会如何?”
“最是无情帝王家,若是心软,只能为人俎上鱼肉。”三皇子忽而抬手,折下身旁一枝新绽的朱梅,置于鼻尖一晃,却又弃之足下:“不过五妹妹,我若当真有了决意,你认为我会轻易出口?”
旖景挑眉,不置可否。
这妖孽行事不依常理,她委实难以度其心意。
“但假若五妹妹肯为我贤内助,我必然会听你劝言,光明正大的夺取,而不行这阴私诡诈之策。”
妄想!
旖景好不容易忍住恼火,略退一步:“殿下方才恨意,不像作伪。”
“我不恨谁,但一定要夺了太子储君之位罢了。”此时,三皇子眸中杀意已缓,眼角眉梢,狠戾仍在:“五妹妹,就算我不动手,太子也是必死,我那四弟,又企止是蠢蠢欲动,他已经对我下手,郫南刺客,便是他之死士,我不过就是一个潜在威胁,而太子,却占得了名正言顺,你说,老四会不会放任他这个嫡子安好,顺理成章地克承大统?”
“是四皇子?”旖景当真有几分讶异。
“贵妃这些年来,与皇后明争暗斗,企图显然,五妹妹聪慧,必之我所言不假。”
的确,就算四皇子当年因太子遇刺受疑,可本身也不能保证青白无辜。
圣上重嫡,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