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重要的是将事态控制,打消三皇子对金相之疑,未免金相在百口莫辩之下,狗急跳墙,使计划打乱,骤生变故。
所以,旖景才又心平气和。
“殿下,当日你之所言极是,看来这些刺客是冲你而来。”旖景说道,仿佛刚才的事没有发生一般,倒让三皇子有些愕然,下意识地恩了一声,疑问的语气。
“殿下可有怀疑之人?”旖景又问。
这干戈化得太快,倒让三皇子受宠若惊:“刚刚还在琢磨,应不会是并州权贵。”
“那是自然,殿下于揭穿施德奸计有功,替并州权贵省了一大笔银子,他们情都领不过来,又怎会行此不道之事。”旖景不无“恶意”地暗忖,若是今日这妖孽被强抢归宅,做个“压寨”,倒极有可能是贵女们的策划,嘴上却是一本正经地问:“是否怀疑京都?”
三皇子颔首:“以五妹妹看来,会否是金相?行此阴谋,是为了嫁祸他人,将水搅混。”
妖孽的思维果然不按寻常路数,知道金相不会仅为泄愤行此祸事,至于灭口,那更加不是理由,三皇子就算遇刺,难道就能证明金相无辜?就算灭口,先死的应当是那几个尚未被追究罪责,身陷囫囹的医官。
旖景故作沉吟,片刻之后,方才摇头:“眼下情形,殿下遇刺之事一旦传扬,首先矛头指向便是金相,我倒以为,是有人欲借机生乱,让金相背了这个黑锅。”
三皇子原本就怀疑金相的行事动机,经旖景这么一提醒,脑子里越发有了个清晰的指向,但他孤疑的却是,旖景为何关注这事,心念一转,便不表露本意,长长“嘶”了一声:“说不定,是金相故布疑阵,便知道我会这般猜疑,反而排除了他行凶的可能,五妹妹想,金相这时必然已知大祸临头,甚至不惜甩出一招苦肉计,那么找人行刺我,便将事情更往复杂发展,意在提醒圣上,有人是为了‘储位’行陷害之事,圣上即使为了巩固太子之位,也会暂时保留他这一脉势力。”
要说三皇子这想法,原本也不无道理,金、秦二相水火之争是人人皆知,而秦相与四皇子已成姻亲,自是四皇子的有力支持,众人眼中,三皇子却是太子一派,与四皇子可算对头,假若三皇子一死,受益者便是四皇子与秦相,金榕中不无可能利用这点,将风向拨转,让天子的注意力从并州一事上移开。
但旖景却已笃定,金相这会子已另有谋算,他的针对,早已不局限于秦相党羽。
只不过这话非但不能出口的,就连痕迹也不能露出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