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诸位州官,殿下但有疑问,也可与他们沟通。”
三皇子从前屡番“巧遇”,虞沨明知他是“不怀好意”,但因顾及旖景,都没有“逐客”,此回这般坚决,必然事出有因,旖景心里忍不住忐忑起来,只草草冲三皇子屈膝一福,便又亦步亦趋。
当疾步而去的两个背影没入转廊折角,三皇子方才如梦初醒,眼角险险一挑,却也没再跟上前纠缠,一抚身上那件紫氅,抬脚步入正院,及到正堂之前,才勉强在唇角扬了丝笑容。
却说虞沨与旖景,一路沉默着到了满苑忍冬门外,那把乌锁仍在。
旖景但见虞沨用手里钥匙解了锁,推开半扇朱门,回身向她望来。
心怀疑惑,步伐却并不迟疑,旖景率先入内,转身,当见虞沨干净利落地闭门落栓,总算是忍不住了,才唤了一声:“沨哥哥……”
却见他几步接近,不由分说地将她重重揽入怀中,微冷的指掌襟祻在她的脑后,一个深吻,猝然就吞没了她的疑问。
她感觉到他尤其急促的呼吸,超过了以往,急切索求,紧迫纠缠,却让她心里狠狠一空,一只手掌,下意识地推上了他胸膛,却立即被他摁牢,切实地感觉到他紧促的心跳,明亮地敲击在她的掌心。
“旖景……”唇齿间溢出他沉哑的缱绻,便像这一吻的突然,离开同样仓促,她的心悠悠尚在半空,整个人却被牢牢摁在胸怀,他的气息将她稳稳襟祻,似乎害怕着双臂一松,就是彻底放手。
他把鼻尖陷落她发丝的幽香里,如此摁捺着的情绪汹涌,让旖景更为慌乱。
她挣扎着退后一步,坚持看他的面孔。
他眉心微叩成结,闭着眼睑,两排乌直的睫毛,与气息一般地颤栗着,显然在强自摁捺,不敢看她这时水雾蕴染的眼。
“沨哥哥,你怎么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就像他曾经温情的抚摩,她的指尖,轻触过他的眉梢,那里有些微的冷意。
他准确地握住她的手腕,牵引下去,让她环住了他的腰,玉革更冷,唯有停留在她耳畔的呼吸,是温和的热意。
“旖景,我立即要往湘州。”良久,他似乎才一声叹息,在她耳边说道:“是圣谕。”
旖景但觉莫名,心里的忐忑更甚,又挣扎着将他轻轻推开,这一回,如愿与他的眼睛遇上。
他显然已经平静,清透的瞳仁里,不舍与眷念却太过分明。
她的心跳忽然一滞,慌张得找不回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