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连累了罗纹。”
“这话我对罗纹说过,可她并没有放在心上,据我看来,是打算与你生死与共了。”虞沨微垂眼睑,摇了摇头:“解铃还需系铃人,只是敷衍,不像你的一惯作风。”
江汉微恼:“世子此言何意?”
虞沨轻笑:“你既然都告诉了灰渡,难道还打算将我瞒在鼓里?更何况,我原本与杜宇娘有几分交情,早从她那里,发现了你的家传玉佩。”
“世子莫要误解,我并不将那东西瞧得有多珍贵。”江汉匪夷所思地更加恼怒起来,将酒盏重重一顿:“什么家传!不过是那女人……不提也罢。”
虞沨却不为所动:“江汉,当有一年,你与阿薇来溟山,游玩时曾丢了玉佩,那时你可是不顾夜深月黯,寻了一夜才找回。”
江汉咬牙:“那是我当时还不知……”
“玉佩重不重要倒不是关健,我且问你,难道你对杜宇娘也如同那些风流成性的纨绔,只想着与她逢场作戏?”虞沨再是摇头:“你我相交多年,我怎会不知你秉性,哪里会为一个‘逢场作戏’停留京都不去?便是对罗纹,你明知她对你有情,也不肯为她逗留一处。”
“世子,我说真心话,当初得知罗纹情意,是有意回避,不想伤害,更不想连累了她……至于杜宇娘,虽是烟花女子,本是萍水相逢,却被她一手琵琶,一腔唱音打动,后与之相交,知她不是那些庸俗媚色比得……”
“说这么多,你终究还是动了心,故而,我才建议你应彻底让罗纹死心,莫让她再怀念想,白白耽搁了将来。”虞沨揉了揉眉心:“江汉,有时候有些事情,注定回避不开,不管你以为心志多坚,就算经过千回百转,到头来发现还是回到原地……你对罗纹,终究是无心罢了,故而仅仅只因杞人忧天,便以‘不欲连累’婉拒,比如眼下,难道你就不担心连累了杜宇娘?还是,你只当她身在烟花柳巷,与你不会有将来,才放纵自己?”
见江汉神情一变,似乎羞恼,虞沨轻轻一叹:“你仔细体会一番何为真心,倒不急于这一时半刻决断。”
可经这一番话,江汉的情绪多少添了些郁集,应是心事被世子戳中,让他满腹愁怅,便有借酒慰籍之意,饮得越发急迫,虞沨却也不劝,还想等着当人醉了,令晴空扶进厢房好好睡个痛快觉,不想却又被一事中断。
却是圣上有旨,急传至郫南。
天子得报,湖南湘州有疟疾滋生,故而令虞沨即刻携剩余之黄花蒿赶赴湘州,察明疫情轻重,力求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