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兰心的霍起之女霍巧。
“早有传言,那奸商霍升原是霍起手足兄弟,待得疫情平息,圣上御审此案,任得霍起为了这回行事,如何瞒天过海为霍升捏造身份,必然也将水落石出,霍家兄弟必被治以重罪,万死难逃其咎,那霍巧从前仗着娘家的势,跋扈任为,既是不守妇道,又虐打公婆,原本就是恶名昭张,眼看这时已经大祸临头,且还不知收敛。”一个贵女用锦帕沾着唇角,满是兴灾乐祸。
旖景洗耳恭听,关于那位强悍的妇人,她可是记忆犹新。
“霍起才下死狱,霍家宅屋被封,家财尽没,一应家眷豪奴尽被软禁待罪,但那霍氏因着早已出嫁,才未被波及,可她手中之财,却被自家的两个小厮席卷一空,逃得人影不见。”关于那两个小厮,其实众人皆知是男优戏子,但闺阁女儿,自是不好细论这些“有伤大雅”之事,且就事论事。
“霍巧还有心思来州衙报官。”那贵女乐不可知,连连摇头:“因她失了这笔钱财,更是窝火,竟然要将待嫁闺中的小姑拉去卖给妓坊。”
旖景:!!!这位霍氏,还当真是胆大包天,视国法为空文,纵使她夫家是平民百姓、贫寒之家,小姑子又不是她的奴婢,这等强卖为妓之事,她也敢为?
“公婆相阻,霍巧竟然当着众人的面儿,对公婆拳打脚踢。”
“我当日可巧经过,是亲眼目睹,霍巧手里端着个瓷枕往那老妪身上砸打,围观百姓怒不可竭,便有人冲上前去扭住了霍巧,要送官衙治她个不孝忤逆之罪。”
“以往有霍起撑腰,众人敢怒不敢言,眼下百姓们可都恨毒了霍家,哪里还容得她这般放肆。”
便有人问:“她那夫君怎么不阻止,枉还是人子,眼看着父母妹子受霍氏打骂,难道还由得她?”
“那倒也不是,据说,当日那人去了别处做工,并不在场。”
旖景心说,若是从前,就算那男子在场,恐怕也是阻止不得霍氏发威的,不过现在,霍氏已无以为靠,尚敢行这大逆不道之事,男人稍微还有一分血性,也是容忍不得。
果然,便听说那男人知情,回来之后,二话不说就甩下一纸休书。
“虽说有那三不去,霍氏眼下是无娘家可回,但她多年所为,众人皆知,就连里长,都不顾那‘三不去’的说法,称霍氏非但不事公婆,更有打骂之行,送去官府可得治个‘忤逆’罪。”
“我听说霍氏并不在乎休与不休,但坚持要将男方一家赶出家门,称宅子是她嫁妆,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