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将十一万剂押运南浙,其中,十万剂是真,却有一万剂是假,那便是我售予施姑娘的药,假若施家没与霍升串通,如何解释早该送往疫区的药,会在霍升手中?”
“就算有一万剂是青蒿,也有可能是这奸商混入其中,并非五娘之药。”施兰心渐渐底气不足。
“施姑娘,我既然对你父女两人早有疑心,怎么会不作准备?”旖景摇了摇头:“我售予你的万剂青蒿,盛装的麻袋上,尽都做了记认。”
再不顾施兰心满面苍白,令人将那盛放青蒿的木箱启开,亲手拎出一袋来,腾空麻袋,置于一盆皂水中,须臾,麻袋上便现出了一个蓝色的“卫”字来。
这些药既然是在南洲扣押,箱子上便有当地官衙封有禁印,旁人在不能做手脚,事后倒换。
玉郎得了卫冉“传授”,学会分辨青蒿与黄花蒿之窍门,当在途中,就找出了其中的一箱青蒿,在箱子上做了记认,备的就是今日堂上作为确凿罪证。
“施德,你可还有话说?”虞沨这时绕过公案,踱步堂前,眼睛里风平浪静之下,黯沉渐深:“这些罪证,便已足够,并且!”说完一伸手,一个羽林卫大步靠近,呈上一封公函:“霍升手里的免检公文,可是你签章下发,依大隆律令,若非战备之用特例,唯有宫廷采办或者赈灾物资方能签发免检,霍升区区一介药商,如何能得你签章免检?如此,你还敢狡辩与他无干?”
这才是真正的罪证确凿!百口莫辩!
“世子何须多问,定是这狗官与奸商串通一气!”众贵族齐齐声讨。
“施德狗官,当将他五马分尸,方才解恨。”百姓们个个喊杀。
“羽林卫听令,将一应人犯扣押死狱,待我上书请旨,再作惩断。”虞沨果然不再多问,冷声下令。
施德已如剥筋去骨,而那几个同知、吏目也大都面无人色,却当羽林卫押解施兰心之时,如梦初醒的“才女”才挣扎着质问:“世子,家父就算有罪,圣上尚无圣断之际,也不当涉及家眷!”
“施姑娘,你不仅仅是家眷,更加是同谋,国法可没有规定,只因身为女子,便能赦免罪责。”虞沨看也不看她一眼,只向众人:“今日在座者,无不目睹施氏兰心一番巧言令色、诡辩赖辞,显然深谙内情,可还有人以为她无辜?”
这时,有谁还会为这并州明珠求情?施兰心双目四顾,所见无不是讽刺满面、厌恶愤恨,更有那些百姓毫无顾忌之破口大骂,直言指责,不乏污言秽语不堪入耳之辞,委实让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