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衣男子沉声嘱咐。
“你伤势如何?”旖景这时才问了一句,对刚才自己下意识反应,只顾追问城中情形,却不曾问及伤情的“冷漠”略怀歉意。
“在下只受了轻伤,不过首……”玉郎一边在国公府亲兵的协助下,将受擒者捆绑得严严实实,一边说道,却突然噎了一噎,看了一眼乌衣男子,才又改口:“在下这位好友,却被淬了毒的匕首划伤。”
一听乌衣男子果然是中了毒,旖景未免有些紧张,连忙让“闻风前来”,盯着墙角处那枚“粽子”发愣,颇有些手足无措的秋月去请江薇。
哪知江薇正为在东阳镇耽搁的事情不满,在客房里生闷气,听说旖景“有请”,倒是勉为其难地过来了,不过当知是让她替旁人解毒,立即就表示了拒绝:“我从不替这些江湖蛮客,不知来处的人疗伤。”
旖景被这一噎,半响才解释:“他们应是受了世子请托……”
“当真?世子眼下究竟如何?”江薇半信半疑,却是迫不及待地追问。
乌衣男子抬眸,眼睛里冷光一寒,不过须臾,又恢复了淡然,只对旖景说道:“多谢五娘援手,不过在下自己便能解毒,倒不用劳动旁人。”说完,果然从怀里掏出来一个青瓷樽,倒腾出药丸来服下。
江薇这才上前:“既然与世子有关,让我看看伤口……”
“不劳姑娘,区区小伤,还要不了我的命。”乌衣男子却也固执,不肯再让江薇诊治。
旖景见他伤口还在流血,生怕耽搁下去会更加严重,可她委实不会包扎疗伤,又见男子与江薇“僵持”着,竟似两个“对头”一般,便是玉郎也冲江薇黑了脸,矛盾一触及发,深觉无奈,突然想到杨嬷嬷曾随祖母征战疆场,应当会处理外伤,便又让秋月去请。
一番忙碌下来,男子伤势得到处理,有些发青的面色恢复了几分血气,旖景又亲眼瞧见刚才黑血已尽,伤口处的血液转为鲜红,猜测男子果然是有解毒之方,应是无礙了,这才又问起并州城内的情形,以及虞沨的病情。
江薇自然是关注的,尽管见乌衣男子对她神情冷漠,也不曾离开。
只不过那乌衣男子却不愿就此作罢,睨了一眼江薇:“五娘,今日之事多得你仗义相助,使得我们摆脱了巡城卫,又听良玉说起你与世子交情匪浅,原本应当知无不言……不过,五娘也知,我们江湖中人也有自己的规矩,不能将委托人之请泄露,我虽信得过五娘,却信不过这位不知来处的姑娘,还请她回避,在下方能据实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