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外,又瞒匿了疟疾疫情,以金榕中之谨慎,行此为祸之事,必不会广为张扬,不过,应当会拉着他极为重视之握以驻兵之勋贵牟利,因事涉并朔,绕不过当地官员,若不给他们一二利益,又怎能保阴谋万无一失。
难点就在于,并不知有几家勋贵涉及其中,会否有内乱之患。
他刚才衡量良久,在上禀圣上水患诸事之余,还是决定略提“风寒”之蹊跷,并有几点提议,若无意外,圣上应会配合。
至于接下来要演的那一场戏,意在秦相,因为以后行事,还是先争取并州世家的支持,至少,不能与他们成敌对之势。
而那些收购的黄花蒿,也该是时候准备送来并州了,他委托的是五义盟行事。
至于三皇子……所托之事与他原本也有益处,以他之计量,当会明白什么时候才是最佳时机。
原本策定的计划已乱,还另有难解之惑,只好且行且算。
路程不长,虽因雨急较之耽搁,两刻之后,却已经到了州衙。
果然,当得虞沨那句稍候与诸位面谈,致使州衙属官济济一堂,不敢早辞。
虞沨强打精神,不让人看出丝毫疲惫,简短的寒喧之后,入座,有意无意地眼风,扫过其中一个吏目,据察,此人乃秦相耳目,但施德显然对他有所防备,从不曾重用,不过今日目的,却是要通过他来达成。
“在座诸位,想必已知郫南之事了。”虞沨开门见山,冷眼看着一众官吏唯唯喏喏。
施德这会子沮丧不已,他之所挑拨那些个“权贵”拥堵城门,且以为以世子之尊,当不会冒险与众人在那样的情况下争论,群情激愤中,世子避而不见,势必成对恃之势,待掐算好时机,他再出面,解世子之急,一是在世子面前落个人情,其二也是控制事态,那些个权贵心头怒火得不到发泄,必然会越积越厚,这些天难免再有滋扰,这么一来,世子就无睱他顾。
哪知世子竟会当众与人对质,并以言辞压服,刚才世子才走,那些人立即作鸟兽散,生怕慢了一步就会遭责一般,哪里需要他这个知州善后,更不提还指望着这帮人连日滋扰了。
打算落空一步,施德正觉被动,被世子这么当面一问,心下再是一紧:“下官惭愧。”
“我之任务,是在赈灾察情,至于从前占地一事,已经奏上,圣上对此如何处断,暂且不知,施知州且先别急着告罪。”虞沨略带嘲讽。
施德一脑门汗,满嘴角疮,神情越发狼狈。
“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