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了兴灾乐祸的江汉一眼,鼓了鼓腮帮,气冲冲地对乔寄众表达他默默的不满。
虞沨却只是轻轻一笑,环手一揖:“还请先生给某一盏茶时,因不会再有第四次登门了。”
虽见乔寄众沉默数息,神情复杂地一侧身,让了世子入内,并请入内堂,江汉却依然对此不抱乐观,轻拍了拍晴空的肩膀:“我与你作赌,世子这回又将无功而归,赌资是……一两白银。”
晴空深为不屑,轻哼一声:“金银俗物,有甚好赌?”
灰渡却破天荒地表示了兴趣盎然:“我与你赌,世子必然能说服先生,不过我若是赢了,可不要你的银子,只要你实言相告,去千娆阁究竟……”
江汉瞬息黑了脸。
不想刚才那语气不善的少年,这时对几个“世子跟班”的话题也产生了莫大的兴趣,两眼忽闪,一步跨出门槛:“这位兄台,在下与你作赌,若世子说服了先生,兄台便输那一两银与我,若还与前几回别无二致,我便输你一两银何如?”
江汉大疑,看了看灰渡,又看了看少年,最后问晴空求证:“你们当真这么有把握,笃定了世子会说服乔先生?”
晴空满面“骄傲”:“世子要做的事,怎么会做不成?”
灰渡重重颔首,也用“必胜”的目光觑向江汉,胸有成竹。江汉又问少年:“你也觉得世子能说服尊师?”
“这倒不一定。”少年轻撇嘴角:“不过既然要与你作赌,当然要选与之不同的结果,否则,岂不是让你白占便宜。”
江汉蹙眉,显然没有转过弯来,晴空却“别有深意”地看了看那少年,提醒江汉:“你选的是世子不能说服,假若结果如此,你赢了灰渡的一两银,但这小兄弟若也赌世子不能说服,你大可用灰渡之银赔他,岂不是自己没有丝毫损失,反之,假若世子说服了先生,你赢了小兄弟的一两银,却不用给灰渡这个傻子,只消说出去千娆阁见谁,当真是白落了好处。”
江汉这才明白过来,少年是不想让他占便宜,才将赌注押在世子这边,倘若世子真说服了先生,他既要告诉灰渡实情,又得输出一两银子,但倘若乔先生没被说服,他便能赢二两白银,五成机会,赢则是双份,输却只消掏出一两赌资,实际上还是自己占了便宜。
想通了其中“关健”,江汉自然愿赌。
那少年却就大喜过望起来,仿佛已经得了一两白银,将三人迎入院中,又殷勤地搬出了杌子来,请他们落座。
而正堂里,虞沨与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