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年年堤防皆为重视……只微臣却不知当地县令,得了户部拨下的筑堤银后,是否尽职……”
这就是要将所有罪名加诸于县令身上了。
苏轹这时又禀:“启奏圣上,微臣以为究责尚在其次,眼前紧要之处,还当救助遭灾百姓,并抢修河堤,谨防造成更大灾难,微臣谏言,应指派钦差前往并州,一是彻查瞒报灾情、遭灾因由,二是赈灾济民……微臣曾有地方赈灾平乱经验,故而自荐……”
虞沨旁观至此,更加留意金榕中的神情。
果然,见他眉心重重一蹙,居然与秦相交换了一个晦暗不明的眼神!
金榕中这时极为懊恼——想是秦家女儿还未嫁入卫国公府,秦怀愚尚不致与国公府交待这事,苏轹不明隐情,这时出头,可是大不利!
秦怀愚看向陈英,一个微不可见地挑眉。
陈英当即会意,又再出列:“启奏圣上,苏通政之言甚是,不过微臣浅见,苏通政因不辖华北诸州,对当地民情等况,并不如童通政熟悉,故而,微臣谏言,因由童通政领钦差命,往并州行事。”
金相:哼,还算秦怀愚明白。
虞沨:当年正是这位左通政童纬义,领钦差事,一到并州,便“察明”五县县令瞒报灾情,就地处斩,将户部拨下的百万两银赈灾济民,结果,却致数万民众惨死,只没想到,荐举此人的竟是陈英。上一世,秦氏并非四皇子妃,而是东宫侧妃,而这一世,秦氏与金氏的地位却调了个儿……若说上一世,金相与陈英联手还有可能,这一世嘛……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还真是越发扑朔迷离。
天子扫了一眼群臣,沉声而言:“以朕看来,两位爱卿的谏言各有道理,不过……此次两县遭灾,以致百姓受难,朕心难安,有意让皇室宗亲子弟领钦差一事,替朕抚慰灾民。”
金榕中与秦怀愚:这是要让皇子行事?如此也罢,无论三、四哪位皇子,便是太子,应当不会捅漏了锅,皇子们哪里懂得水利之事,只要底下人聪明,大可蒙混。
再者,三皇子唯太子马首是瞻,金家与太子已成联姻之势,皇子们就算发现蹊跷,他们也能想办法转寰。
太子:父皇,儿臣爱妃伤势未愈,可不能在这关头让我弃她不顾……
三皇子与四皇子:这事大有隐情,能否插手?会否惹祸上身?还得好生筹谋。
圣上最终却将目光看向虞沨:“远扬,你可愿往并州一行,替朕察明此事,救百姓于水火之中?”
虞沨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