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是皇后的耳目,并交待了家姐虽不动声色,可也得暗中提防。”
“原来如此。”三皇子颔首,略微沉吟之后,一掌轻击膝上:“我有了一种说法……琼衣太过愚蠢,早早就露了痕迹,被五妹妹洞悉,自然是告诉了二哥二嫂,于是扣了门房婆子一查,就审出侍卫来,但婆子却说不出侍卫名姓,于是为了根除隐患,你们才决定将计就计,为的是引出与琼衣勾结的侍卫,一并处治……岂料五妹妹金蝉脱壳后,那侍卫明明目睹厢房空无一人,却没有张扬,后来又一口咬定是琼衣有心陷害,并不曾与她同流合污,但二哥依然还是不想放过,本欲严惩侍卫,结果多得我一番规劝,说看那侍卫的言行举止,当是也被琼衣瞒在鼓里,并不知情,否则进入厢房之后,见空无一人,必知中计,若真是琼衣同党,原应立即出声提醒,他却没有这么做,反而出面指证琼衣,可见是忠直之人,如此,才说服了二哥,且将侍卫留用,再暗中察探他的秉性。”
有了这一番说法,旖景的一番悉心安排就成了“歪打正着”,而并非有意而为。
虚虚实实,才能瞒天过海,三皇子也是深谙此道之人。
旖景口头上当然得消耗一番“感激涕零”“铭感五内”的客套话。
三皇子只有一句:“如此,五妹妹可算又欠了我一个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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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王府春宴后的次日,戚氏果然被丽嫔召入后宫,得知事情竟然败露,竟被旖辰姐妹俩将计就计一番,顺手清理了琼衣,丽嫔大为恼怒,原本当即就要召旖辰入宫,大加斥责,戚氏却想到了小姑子徐帜的劝说,连忙阻止丽嫔:“娘娘,王妃也算是顾及您的颜面了,并没有将事情往大里张扬,只让琼衣出面顶罪,当时若国公府真要追究……只怕妾身与三娘都得担责,这也是王妃再向您示弱,表示她并没有与咱们翻脸的意思,再者,眼下六殿下已与国公府联姻无望,就更不能彻底得罪了他们,岂非与六殿下树敌?”
丽嫔横思竖想,这才忍了口气,但尚还有些不甘,拍着几案发泄:“好好的一番计划,竟然没成?白搭了我儿的一桩好姻缘,如何能让人服气,老二他何德何能,比不得六郎一个指甲盖,却有了国公府撑腰!我一想到这里,就觉得胸口堵得闷痛,不行,就算不能明里发作,也不能就这般隐忍。”
戚氏无奈:“娘娘就算怒火难消,要给王妃排头吃,也不能太过明显,让人抓了话柄。”
于是王府春宴后的第三日,丽嫔患疾,召福王妃入宫侍疾。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