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而到,在前院东路的一处花苑里,正是觥筹交错,欣赏乐伎们踏音起舞的时光。
福王忽听六皇子开口问道:“怎么不见五哥?”
原来今日除了太子,几个年长些的皇子尽都在坐,就连刚过了幼学之年,圣上才赐了皇子府的八皇子也来了捧场,独独缺了德妃所出的五皇子。
福王便答:“五弟早道了缺席,今日恰逢德妃生辰,他要入宫道贺。”
六皇子浅浅一笑,执盏饮酒,眼光往舞伎们身上留连,忽然又是一句:“二哥府上的这些舞伎,比三哥府里的还是不足。”
某妖孽正与康王府的南阳郡王执盏对饮,听了这话,侧面看向隔了几张案席的六皇子:“六弟看中了我府里的乐伎?且点出名来,我立即将人送上便是。”
六皇子本意是想嘲讽三皇子“好色”,不想反被奚落了一句,连忙看了一眼隔得不远的卫国公世子苏荇,正色说道:“我不好这些,多谢三哥美意,且留着自己消遣吧。”
三皇子微一挑眉,不以为意,又灌了南阳郡王一盏美酒。
却又听一人问起:“怎么也不见楚王世子?”
问话的是年才十一的八皇子,这时他坐在皇子当中,尚显得满面稚气:“我在国子监,听过他的一堂论策,委实心服不已。”
福王只好又再解释:“远扬本是要来的,却因眼下兼着中书舍人之职,今日不巧正逢当值。”
原来自从三月,天子便让虞沨兼任中书舍人,并常召他去御书房——在大隆,中书舍人虽仅是个从七品,可因时常与天子近身,不仅草拟诏令之务,更有参议机密政事之务,非天子信重之臣,是不敢肖想的。
天子之举,无疑是向臣工明示,他对楚王世子的看重。
六皇子听人莫名提起虞沨,心中很有几分吃味——不过是亲王世子,圣上对他的信重,却越过了他们这些皇子,但到底这些话说来太过浅薄,便只是腹诽而已。
另外在座之人,还有一个“醋意翻波”的,却是虞洲——他年已十七,也该入仕磨砾了,本意谋求个宫卫提举副的武职,借此为“过渡”,岂知父亲提了几次,禁卫执掌司却没有确实答复,显然是存心刁难。
这时听八皇子竟然提起虞沨,颇有赞誉崇尚之辞,虞洲只觉得满怀焦灼,那香醇的蓝尾酒一旦入喉,贴着喉咙竟有了火烧火燎之感。
八皇子尚觉惋惜:“本来还想借着这个机会,与楚王世子请教经史。”
六皇子微一挑眉:“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