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之联姻,还有圣上,必然也不会允许。”
金、秦两相结党,权势日趋为大,才引天子忌惮,欲一除一抑,卫国公是天子信臣,又怎么会在这紧要关头,与五、六皇子联姻,成皇后、太子之威胁,再有圣上,也不会放任祸起萧墙,丽嫔再怎么折腾,也是白搭,皇后大可袖手。
“倒是德妃,才是真的明白人。”三皇子沉吟:“深知争取无望,干脆一早袖手,还有我那五弟,也是个少年老成的,极有‘渔翁’之智。”
“若依殿下这般推论,我就更看不到您胜算何处了?”孔奚临斜挑了眉,有些兴灾乐祸。
“你别忘了,卫国公是忠臣,自是不会忤逆圣上之意。”三皇子却胸有成竹。
“殿下有把握说服圣上?”孔奚临竟然嗤笑出来:“我不得不提醒殿下,上回争取苏氏大娘的时候,你就是这么说的,结果呢,大长公主一句不愿,圣上也莫可奈何。”
“姑祖母这关却不是最难过的。”三皇子莫测高深地说了一句,不由想到旖景在自家祖母面前乖巧讨好的模样,全不似那般张牙舞爪咄咄逼人,唇角一扬——他观察多时,自能洞悉,大长公主对这行五的孙女儿,宠爱之余,难得的是信任,据此,只要争取佳人芳心,又说服了皇后,圣上应不会拒绝,大长公主又哪里还会反对。
难处在于,那丫头一见他就像个藏在软囊里的刺猬,内里根根尖刺防备,表面上却还能掩饰得柔软温和。
“殿下还是得有两手准备才好,莫将希望系于一处。”孔奚临委实觉得三皇子的姻缘不会那般乐观,再泼一盆冷水。
“那是当然。”三皇子拈起笔架上的一支狼豪,虚空画了个“秦”字儿:“你刚才说,秦家想嫁给庶女去国公府?”
“应是如此吧,陈贵妃的段数倒比丽嫔要高。”
“啪”地一声,三皇子将笔拍在案上,高挑的眼角眸光熠熠:“说着说着,机会不就来了?若是促成了这门姻缘,皇后更会焦灼难耐。”
“可是殿下刚刚才分析了,卫国公不会与太子对立,又怎么会娶个秦家的儿媳?”孔奚临蹙眉。
“非也非也,秦家到底与皇子不同,别看出了个四皇子妃,却并未与陈家绑在一处,再说,圣上要铲除金家,还得用秦家这一把刀,又者,卫国公也该是时候表明态度,与金相对立了,不过是让庶子娶个秦氏庶女,于大局无礙,不过看在皇后眼里,但凡与贵妃有些牵连,都是隐患。”三皇子微微一笑:“联络二爷吧,这事还得他使一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