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应付一句:“谁不知道我是个只知舞枪弄剑的,最看不懂这些诗词。”妙的却是太后,说了句:“果然普通,贵妃好见地。”
皇后眼瞧着陈氏热脸贴了冷屁股,心里那叫一个兴灾乐祸,便也没再留意陈家——陈五郎眼看着就要迎娶镇国将军家的庶女安慧,六郎也被否定,底下的郎君要么年幼,要么庶出,根本不配国公府的门第。
岂知陈氏却不死心,“娶”的路子行不通了,就打起“嫁”的主意。
并且这次是让相府出面,一个宗谱上记为“嫡女”的女儿,大概也配得卫国公的一个庶子。
秦五娘是个闺阁,又是个庶出,往常连个抛头露面的机会都没有,要坏她闺誉委实不易,皇后顿时感觉到了危机。
再说旖辰,回了福王府,让人先将琼衣带下安置居处,也思索着要怎么用这个“帮手”,颇有些一筹莫展——委实王府里的事情也不比其余几个皇子府繁杂,福王历来是个受冷落的,身上没有实职,也就朝议时跟着站班,等下了朝,就没了其他的事情,福王又是最没野心谋算的闲散人,虽早开了皇子府,多年来却连门客都不曾养一个,更不会有什么幕僚,就是被封了亲王,才拥有了自己的长史司,并受了圣命,领礼部监察,却也没有实权。
丽嫔所赐的这个宫人,虽太后的意思只是当个奴婢,旖辰却也觉得不太合适,不说别的,若真让她贴身侍候,自己也不太放心自在,可要让她去做粗活,又太不顾丽嫔的颜面,只好先安排个院落让她住着,想着晚间与福王商议后再说。
不想福王前脚才回正房,旖辰刚刚替他解了大氅,还不及提起这碴儿呢,琼衣却自己寻了过来,并与国公府陪过来的丫鬟萱叶在屋子外争执起来。
旖辰满面歉意:“王爷稍坐,今日出了些事端,容妾身稍后分说。”转身忙不迭地出去,却见一个萱叶一个紫姝金刚般地挡在琼衣面前,双方各有推搡。
“还不住手。”旖辰放沉了语气,行下堂前阶梯,还不及问个究竟,琼衣却先恶人告状了。
但见她穿着一身掐花银丝夹袄,系着条樱桃红的裙子,俏生生的一福礼:“奴婢是宫里丽嫔娘娘赏下来的,原本就是要与王妃齐心侍候王爷,哪里有明知主子归来,还不来当差的理儿,想是两个妹妹不知底细,才蛮横阻拦,既然王妃出来了,可得替奴婢作主。”
萱叶气得柳眉倒竖,怒极反笑:“你既是宫里出来的,怎么连基本的规矩都不懂得,自然是奴婢,该做什么,该去哪处,自听主子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