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得起来。”
这话若是许氏说来,未免露了痕迹,可旖景不过是个豆蔻少女,又有韦十一娘与卓姑娘连声附和,大加赞赏,都说旖景极有大长公主风范,是个“嫉恶如仇”的“巾帼英雄”,半分不显处心积虑。
“结果还被三婶提点了几句。”旖景吐了吐舌尖。
许氏笑道:“我心里正觉得雪中送炭呢,可面子上还是要警告几个小丫头莫要非议政事的,也正好找个机会打发了她们,才能与卓妃私话。”
“三婶一个眼神递来,我就懂了。”旖景十分自得。
卫国公握着拳头,有些无奈地抵唇一咳,摇了摇头:“小小年纪,竟有这么大的胆子,插手起政事来。”
“父亲,不过就是说些大话而已,又不是上刀山下火海。”旖景咬唇,依然一副小女儿的神态:“我虽不知三婶后来如何,但韦十一娘与阿瑜却将我当成了‘知己’,尤其韦十一娘,结交之意相当明显,看来就算此事眼下收效甚微,将来通过韦十一娘还能图谋。”
卫国公一时怔住,惊异于旖景的步步为营。
“前头有几个小丫头的插科打浑,我后来的话倒容易了,规劝着卓妃还是要谨言慎行,莫与杨妃正面冲突,又委婉提醒,宠爱只是一时,家族才是最终的依靠,看卓妃的神情,应当是听进去了,并对我好一番感谢。”许氏也说道。
这事情就算没有十成把握,应当也有了七、八分成算。
因着到底有家眷在场,卫国公与苏轹都不好再谈政事,竟然当真饮酒赏月,闲话起来。
虞沨见旖景“虎视眈眈”,每当他一举盏,就看过来警告意味十足地视线,颇觉有趣,忽然问道:“不知国公府月色最好是在哪处?”
居然问倒了主人卫国公。
苏轹是个“明白人”,早将世子与侄女间的眉来目往看在眼里,这时轻轻一笑,却问旖景:“景儿是否知道?”
“我常去沐晖楼,想来在高阁之上,又因临水,赏月必是好的。”旖景说道。
“景儿说得不错,沐晖楼是赏月的绝妙之处。”苏轹大为赞赏,目光又是一溜:“世子可有兴趣?”
“如此,倒要一观。”虞沨轻笑。
“景儿是主人,可得招待好世子。”许氏也十分地知情识趣。
于是乎,卫国公还没回过神来,许氏就安排了两个小辈离场,自然她也不会再打扰兄弟俩商谈政事,嘱咐丫鬟们好好侍候,回屋歇息去了。
卫国公甚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