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日家病病歪歪,看着都腻歪。”一提起崔姨娘,蓝嬷嬷直眉立目,很是不屑。
“可别小看了她,若非她在国公爷耳边吹了风,怎么就特意提醒我要将三娘领出去露面儿?”黄氏冷哼一声:“三丫头这些时日没少寻事挑衅,我知道她是不甘,之所以没理会,全以为国公爷心里也明白着,一个庶女任是如何得庞,总归不能太过骄纵,哪知崔姨娘竟然说动了国公爷。”
“任是如何,三娘不过肖想罢了,三皇子何等尊贵?她一个庶女还能企盼成皇子正妃?”蓝嬷嬷不屑一顾。
黄氏对此事显然有所保留,沉默不语。
足有一刻,玉芷这才回来,见黄氏神情仍有些不愉,方才小声回禀:“奴婢出去细细打听了一番,国公爷从远瑛堂出来之后,原本是去了书房的,只不过多久,就被三爷请去了落英堂,说是楚王世子来了,有事相商。”
听说卫国公并非去了崔姨娘那处,黄氏这才觉得胸中堵着的闷气淡了几分,微微坐正了身子,思谋着说道:“如此,有三弟妹照顾着,应当不用再准备宵夜,行了,先给我准备沐浴吧。”
却说落英堂,正是苏轹与许氏起居之地,院子里玉桂树梢,几盏风灯闲挂,树下一张圆桌,置着菊酒茶点,围坐四人。
许氏才张罗了一番,被苏轹三请四让地“逼迫”入席,情知世子与卫国公关注的是她今日的“收获”,依然还是先致了句歉:“原本是为了与卓妃独处,无奈之下才想了个‘泼茶’的法子,也是想激怒杨妃,趁着这个由头好与卓妃说到正话,只烦扰得嫂子担忧一场,又多得她为我转寰,赔了不少好话。”
卫国公连称“无妨”,关切道:“那弟妹可曾与卓妃说上话来?”
虞沨显然也甚是关注,在一旁洗耳恭听。
“原本卓妃与汪夫人这位姨母情份甚厚,听说我与汪夫人是旧交,待我就极为热忱,当杨妃刁难,才挺身而出,后来太后娘娘又遣人‘提点’杨妃,卓妃更是兴灾乐祸,力邀我去她居住的宫苑更衣……只她一说起杨妃,怨愤之辞滔滔不绝,我倒也难以插言,后来她更是自伤处境,哭诉起来,我只好劝慰,一时也不好转换话题。”许氏笑道:“后来多亏了景儿。”
“景丫头?”卫国公错谔:“她怎么……”
“大伯若要知详细,还是唤了景儿来才好。”许氏适当地卖了个关子。
虞沨却像是早有所料,便未觉得惊愕,微微一笑,抬眸去看繁星朗月,静候佳人前来。
又说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