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中,唯有琼花之洁,才值得赞赏。”
旖景挑了挑眉,笑着说道:“阿雅这话却有失偏颇,世间芳菲,风骨自有不同,我认为并无高洁、媚俗之分,例如牡丹,世人皆赞国色天香,其色缤纷,姹紫嫣红皆有,却不能以媚俗称之,更何况要说洁白,除了琼花以外,夏有玉莲、秋有玉桂,也并非琼花独具此色,再有菊花,还是四君之一呢,岂能用媚俗概论。”
并非是她要与秦家女作对,用意无非是要“结交”卓家女罢了。
卓氏阿瑜果然大感畅快,说话就有些直率粗糙了:“正是如此,有人说什么玉洁冰清,可见是自命清高罢了,恰如今日,如此喜庆的宴会,偏偏着一身素衣白裙,瞧着都是晦气,显得出什么高雅?还不是想张显与众不同,自命不凡,小家子气让人不屑。”
呃,这就提升到了人身攻击的阶段,旖景甚觉无语。
杨柳果然一身傲骨,只冷冷一笑,不屑与阿瑜这么粗俗之人对嘴。
秦七娘到底吃亏在年轻,沉不住气,听了这话干脆直讽:“也比有的人好,紫色何其高贵,却不是那些媚俗之人穿得,当真自不量力。”
“呀,阿雅刚刚还说紫色媚俗,转口又成了高贵?”韦十一娘自是唯恐天下不乱:“如此听来,倒像是有所针对。”
“大家论花,可不能意有所指。”说话的是沉默多时的彭三娘。
旖景颔首:“是这个理,要说各人喜欢的花皆有不同,其实也难分出个高下来。”
秦七娘像是有意与旖景作对:“如此,苏五娘你说,你究竟是喜欢琼花,还是喜欢紫菊?”
“我倒是更喜花中君子。”
“这便是了,眼下三比二,紫菊可占了多数。”卓氏阿瑜眉飞色舞,冲旖景一笑:“早闻国公府五娘为京都双华,不想今日得见。”
呃,其实以前也见过……旖景汗颜。
“我倒是以为,并非最多人喜欢的,就是最好的,我偏喜这琼花胜雪,看不惯满园媚色。”秦七娘犹为不服,冷冷看向旖景:“什么京都双华,不过也是俗人罢了。”
旖景本来达到目的,不想再理会秦家女,可听了这话,莫名就有些恼怒起来,却回以微笑:“我生在俗世之中,自然是俗人一个,不过阿雅,无论你喜不喜欢满园媚色,这宫里都注定了百花齐放,不会只植琼花,我似乎记得,太子妃是最喜紫菊的,阿雅所言媚俗什么的,还需谨慎。”
此话一出,秦七娘缄口瞪眼,唯有满面不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