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氏似乎还表现得兴致勃勃,问得仔细。
旖辰更是为难,看在秦氏眼里只觉越发畅快。
正在这当头,心直口快地六娘冷哼一声:“秦妃身为弟妇,何故插手兄嫂私事?若家中真有如此贤良女儿,何不自纳?”
一句话就让秦氏笑容僵硬,瞧着黄氏不冷不热就来了句:“国公夫人好教养。”
黄氏当即斥责六娘:“怎能不尊贵人?还不致歉,这些事哪容你闺阁女子议论?”
六娘却倔强起来,拉着脸咬牙扭头,拒不认错,还是秦夫人眼看不好,从中好一番转寰,倒是利氏今天开了窍,连忙打发了几个小娘子去别处逛。
又说这头,旖景听了二娘的喋喋不休,将六娘独自拉到一处,温言安慰:“六妹妹为大姐姐打抱不平原是一片好意,可委实不该当面冲撞了四皇子妃,她就是这么一说,母亲虽表现得那般,不过是敷衍而已,原本也是应酬之道,这纳不纳侧妃,怎能在这般场合议定,也不由秦妃三言两语就作数的,有祖母与母亲作主呢,不会让大姐姐委屈。”
六娘听了,倒是消了恼怒,露出一丝惭愧来:“是我设想不周,只是不甘秦妃如此挑衅。”
“想来她是心有怨气,再兼着高傲惯了,看不得别人比她顺遂。”旖景也说道:“咱们别理会她,自个消遣自个的。”
当近午时,太后、皇后与诸位嫔妃才到场,紧跟着外命妃与贵妇们见礼入席,宫娥内侍捧上佳肴美酒,歌舞升平,觥筹交错,表面一派和谐。
旖景暗暗留意,陈贵妃自打落座,打量秦氏的神情就颇为不善,反而对两个侧妃和颜悦色,应是知道了秦氏的作为,有意敲打她,看来秦氏如此性情,今后要在皇室立足,还需要修练磨合,只不知那一身傲骨,究竟经不经得住磨砾打压。
中秋宫宴一如旧年般无趣。
待宴席散后,虽白日无月可赏,却依然有宫里的伶人唱戏,不似旧年那般“新鲜”,无非众人听惯的“才子佳人”,地位尊贵的妃嫔们环伺在太后左右,诸如一些皇子侧妃坐在下首,与地位稍次的外命妇闲谈,至于正值年华的诸位贵女,应酬般陪着坐了一阵,在长辈们的默许下渐渐闲逛出雕阁,三五成群地游园赏花,自得其乐。
旖景今日无心看戏,侍机摆脱了江月的热情,出去逛了一圈儿,先是寻到了韦十一娘,拉着她一番天南海北、穿戴脂粉的闲话,才问她见没见着阿晴。
阿晴虽不是高门出身,但好歹眼下是太子妃的弟妇,韦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