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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女孩儿也好奇地打量着贵女们的锦衣绣裙,发上钗环,眼睛里皆是羡慕与友善。
原本庄子里的租户,家里也有子女,却早得了叮嘱,不敢冒犯了贵人,拘束得很,即使旖景几个主动上前搭讪,他们要么满面通红,要么支支吾吾,甚是无趣。
七娘见几个女孩儿委实有趣,干脆冲她们招了招手。
姑娘们也不怕生,从溪水里提起脚丫子,在岸边草从上擦干了水渍,光脚踩在粗布鞋子里,就拉着手跑了过来。
旖景见她们直盯着案几上的茶点,抿着唇角笑,似乎好奇,又似乎眼馋,便斟了茶递给她们,女孩儿们也不见外,接过茶盏,却不急着喝,只看着那从不曾见过的精致器物,眼睛里熠熠发亮,直到欣赏够了,这才轻抿了一口茶水,却都蹙眉苦脸,毫不掩示地“呸”了出口。
引得旖景几姐妹都笑了起来,又让她们品尝糕点。
“这个好吃,茶是苦的。”一个女孩儿笑道。
个头最矮,小脸最圆的女孩儿不由分说转身就跑,须臾回来的时候,衣兜里已经盛了几条青翠的黄瓜,显然是在溪水里清洗过了,渗得布衣上都是水渍。
女孩儿干脆利落地掰下黄瓜尾,扔在一旁,将手上的递给旖景:“这个解渴,又最是清甜。”
旖景接了过来,见那黄瓜因没有削皮,表面上又有突起的小刺,一时无从下口,七娘却早已从女孩儿手中拿过一条来,掰成两半,品尝了一口,连赞清脆可口,眼看那黄瓜尾反而是最光滑的,疑惑着滋味,正要品尝,却被身旁的万婶子眼疾手快地阻止了:“这个可吃不得,是涩口的。”
“却也比那茶水的味道好。”一个女孩儿笑道。
几个姑娘年岁相近,虽身份不同,只三言两语就亲近起来,旖景问得她们都是村子里的,并不是姐妹,而是邻居,因大人在地里忙活,常常结伴来溪水边捕鱼摘野菜。
又听说傍晚时村民们常相邀来溪边踏歌乘凉,热闹有趣,都是兴致勃勃,商量着到时一定要来观看。
最好奇的是七娘,连声追问谁的歌声最好。
“那当然是孙家的大郎,他可是识字儿的。”
“不是不是,他唱的咱们可听不懂,又不爱搭理咱们,只知道讨好李家的几个姐姐。”
“我觉得阿福唱得最好,嗓子又嘹亮,舞也跳得好。”
几个女孩儿倒争执起来。
万婶子也在一旁解释:“周边有好几个村子,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