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于旖景来说,此事虽已告一段落,暂时不用再担心宋氏母子,但宋辐的身世之谜,还有宋嬷嬷的恶因,依然重重压在她的心头,偶有阴霾围绕的时候,更兼着生死之恨,自然不会就此罢休。
更有让她“痛心疾首”的事——为了重金收买胡子马倒戈,耗尽了她这些日子好不容易积累的“红利”,每当看着空空荡荡的小金库,闺阁千金顿时产生了一种“一贫如洗”的焦灼感。
偏偏秋月还时常雪上加霜——这一次杨嬷嬷险被陷害的事,秋霜姐妹尚且被瞒在鼓里,不知化险为夷的背后,有五娘“千金散去”的悲壮,还道是宋嬷嬷“恶贯满盈”终于“遭来天遣”呢。
午后闲睱时,秋霜姐妹在牌桌上对待旖景依然“铁面无私”,尤其秋月,近些日子以来“财运当头”,回回都是最大的赢家,当见旖景次次都为了“赌资”肝肠寸断,还出言打趣:“五娘真是小气,自打从涟娘子手上接了疏梅楼管理,月月都有红利可分,还在乎这些个小钱。”
夏柯是唯一的知情人,对主子的处境那是满怀同情。
旖景每每哀叹:“夏柯你说,我这是不是就叫做好人没好报?”
夏柯十分体贴:“五娘宽心,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事实证明,夏柯姑娘是个“洞悉天机”的。
飞短流长中,时光易过,转眼到了七月。
旖景的好心终于得到了回报——忽有一日,照常去远瑛堂问安,大长公主让玲珑搬来了高高一摞帐薄、地契,干脆利落地往旖景面前一摆,十分“财大气粗”地宣布,这些都是早早准备下的实业嫁妆,从今以后,交给旖景自己打理。
旖景怔忡一阵,眼睛里渐渐开始“金光熠熠”,多日以来的焦灼难安一扫而空,某种豪情壮志油然而生。
随着大长公主一一展示下来,那些铺子宅子庄子田地,更加让旖景欣喜若狂,脑海里顿时产生了小金库丰盛饱满的情景,然后是自己“穿金戴银”的地主婆形象。
“过了十月生辰,你虚岁就已经十五,也该是学着掌管这些的时候了。”大长公主尚且感伤于岁月弹指,爱怜地抚慰着已经被“突然暴富”震惊得心花怒放的某个财迷,一边筹划着:“这么仔细一想,景儿你自打出生,还不曾去底下庄子里见识,也罢,不去看看,只怕你一时摸不着头绪,准备一番,就先跟着我去住上几天,也好因地施教。”
旖景自然频频颔首,迫不及待地就要去“检阅”她的财产。
大长公主再一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