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宋,既然连那中人都没有供认出我家三小子,那宋总管为何说有人告我家三小子‘仗势欺人’?”杨嬷嬷一针见血。
宋嬷嬷这时已是目瞪口呆,再分辨不出一句话来。
到了这个时候,真相如何,已经毋庸置疑了,大长公主冷冷看着宋嬷嬷,继续问话:“原告伤得可重?”
小厮立即作答:“人伤得倒是不重,原本他也没想到会涉及国公府,只不过被逼得没有退路,听人劝说,胡子马不过是个市井无赖,身后无人撑腰,可告他违限放利,强讨不法,这才去告了官,后来一听说竟然有这等缘故,便求只要免了重息,偿还了求医养伤的费用,他也就满意了,不再追究。”
大长公主才松了口气,交待黄氏立即安排个稳妥的管事去顺天府处理,先将宋辐脱身,暂且息事宁人。
一切都如同旖景所料,顺利告罄。
当知宋辐收买胡子马,立即就委托了杜宇娘,从胡子马口中套了个仔细,并布好了这个陷井,胡子马招供的自然全是鬼话,他受了杜宇娘的重金,自然要依计行事。
起初并不曾招供秋月小叔,只将国公府推出来撑腰。
旖景料到宋辐为了让杨嬷嬷难堪,不及求证,就会将这事传扬开去。
然后宋嬷嬷会出面转寰,提出息事宁人,毕竟若是追究下去,她也会担心胡子马露出破绽。
那个劝说平民告官的人,自然是宋辐安排。
一切本是天衣无缝——当他奉命去顺天府“息事宁人”,不过是演个过场,先质问胡子马是否污告,依宋氏母子的计谋,胡子马当然会一口咬定秋月小叔,于是宋辐再对原告温言安慰,陪以钱财,劝他撤诉。
原告本身也是借了贷,再说身为贫贱,自是不敢得罪权贵,得了好处一定会见好就收。
事情就这么处理了,秋月小叔必定百口莫辨。
哪知宋辐这戏词才说了一句,竟就引得胡子马当场招供!
他当时一定也是如遭雷劈。
且不论胡子马那里还有他的字契,就算没有实据,但宋辐从一开始就“造谣”秋月小叔被人告去官府,委实就能说明问题的症结所在。
这一招请君入瓮,万无一失。
接下来的事情当然十分简单,宋辐得意洋洋地出门,垂头丧气地归府,虽因着国公府顾及名声,不至让他受牢狱之灾,但身为总管,却欲陷主家不义,以报私恨,必然要受严惩。
而他这么行为的目的,当然与宋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