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心性,便与夫人商量着,不如干脆赐她一处田宅,助她立个女户,脱了贱籍,将来婚嫁也能顺畅一些。”
大长公主思忖一阵,甚觉不妥,还是否定了苏轲的提议:“你们原本是为陈氏打算,可她一个孤苦无依的弱女子,就算立了女户,也难保不会受不怀好意之人欺凌,还不如先让她脱了贱籍,暂且安居在咱们底下的庄子里,待将来寻到合适稳妥的人家,等她有了庇护,再赐给她田宅。”
于是这事就此有了定论,只有些下人议论起来,未免有些惊疑,不乏说利氏过河拆桥的,倒是三夫人许氏闻言后,暗暗颔首,赞陈姨娘当真是个难得的明白人,又听说四娘在陈氏临行之前,特意送了她一些绸缎钱银,虽嘴上没说什么,却叮嘱七娘:“往后要多与你四姐、五姐亲近,别成日里就领着你三弟四弟瞎闹,跟个野丫头似的。”
晚间与三爷提起二房的这一场风波,又赞了一番四娘与旖景:“还是四丫头明理,若不是她屡屡劝着二嫂,指不定二嫂真能受了蛊惑,做出无法挽回的事儿来,还有五丫头,小小年纪,竟这般细致,不过是两件小事,若换作了我,只怕也不会经心,她却能察觉出蹊跷来,先禀了长辈,布了个陷井只等凶手一脚踩进去,如此心智,可惜了生作女儿身。”
一听许氏提起二房,苏轹方才重重地拍了拍额头,叠声抱怨忙昏了头,竟忘记了二哥早前嘱咐之事:“是二娘的亲事,二哥看中了周家。”
“是三姐的夫家?”许氏问。
许氏一母同胞的三姐,嫁的是前朝遗贵周家,虽是世家,可在大隆却并不显赫,眼下许氏的三姐夫不过任着个礼部主事,已经算是周家官职最高者,尽管如此,望族的根底始终还是在的,倒也不会委屈了二娘。
见苏轹颔首,许氏却有些为难:“书儿虽说不错,可三姐的性情我是深知的,有些挑剔,又太过计较,只怕二娘成了她的儿媳,将来免不得争执,若是四娘,就完全没有这层担忧。”
苏轹笑道:“二哥也知道二娘的性情,提的并不是书儿,而是姐夫兄长家的四郎。”
许氏便明白过来,周家长房的四郎今年十九,母亲却已在三年前因病亡故了,四郎性情甚是温和,上头又不会有婆婆,倒与二娘最合适不过,也就答应了下来,寻个机会先与三姐知会一声,让她从中撮合。
又说旖景,通幽庭的命案虽已真相大白,她想来却始终有些不安,不知那个胡大夫的诊断是否有蹊跷,并没有让三顺停止盯梢。
这日旖景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