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大长公主对利氏早有不满,也就是顾及体统声誉,才咬牙容忍,可这一回却涉及子嗣,更有一条人命,大长公主应当不会再维护利氏,怎么看眼下的情形,大长公主竟是全然不顾?
“母亲……阿眉她才受了小产之痛……”苏轲还想求情。
“她若是不支,何苦拖着病体,非要看着你休妻才罢休。”大长公主冷声说道:“我看她虽然才刚刚小产,精力却旺盛得很。”
“太夫人,妾身自知身份卑贱,可那孩子也是您的孙子呀。”眉氏心里大乱,不甘与怨愤的情绪有如潮水汹涌——这些年来,大长公主全不顾旧日情份,虽说容纳了她为二房贵妾,却对她不闻不问,事情到了这般地步,她竟然还是要为利氏撑腰:“太夫人,这事情分明是夫人她指使陈氏……”
“眉氏,你好大的胆子,区区妾室,竟然敢污篾正室!”大长公主摇了摇头:“你今日若不拿出证据,我必容不得你。”
步步相逼,显然已不让眉氏与利氏共存。
香蕙再也忍不住:“太夫人如此可不公道,奴婢亲眼瞧见陈姨娘的香囊落在命案当场,若不是她杀的人,还能有谁?姨娘虽说是妾室,可也是二爷授业恩师的女儿,太夫人不能这般屈待姨娘。”
旖景看向苏轲,见他这时显然已经起疑,渐渐袖手,默然而立。
大长公主的态度太过坚决,竟然笃定是眉氏污赖,而苏轲虽偏心眉氏,却更相信大长公主不会无缘无故如此,他这时也渐生疑惑,仔细琢磨着其中的蹊跷。
眉氏显然留意到苏轲已经动摇,哪甘就此作罢,匍匐在苏轲身前哀求:“二爷,妾身明白当初不该拂逆父亲与太夫人的心意,应该听长辈们的安排嫁作他人正妻,可是二爷,妾身是真的不甘心,妾身对二爷本有青梅竹马之谊,只要相伴二爷身旁,妾身此生足矣,好不容易才有了二爷的骨肉,妾身怎么会为了陷害旁人就舍弃与二爷的孩子……这些年来,妾身可曾对二夫人有半分不敬?可这一次,妾身实在忍无可忍,二夫人害的可是妾身与二爷的骨肉呀。”
原本眉氏只将矛头对准陈氏,可在大长公主的“逼迫”下,再也摁捺不住,要与利氏刀戈相向了。
“太夫人问妾身要证据,难道香蕙所言还不算证据?”眉氏掩面而哭:“太夫人,香蕙因是妾身的丫鬟,您认为她的话不足以为信,但那个香囊的确是陈姨娘之物……”
“眉姨娘如何知道的?”问话的却是旖景。
“是奴婢认出来的,当时因见婵娟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