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冷笑着看向利氏:“你还有什么话说?我想若非我昨儿个刚巧回了屋子,陈氏成事后必然会与你复命吧,知道我在,才不敢见你,岂不是做贼心虚。”
利氏只觉得百口莫辨,唯有重复着她根本没让陈氏去通幽庭。
旖景又说:“其实这事情未必没有蹊跷之处,二叔细想,若真是陈姨娘欲杀人灭口,何苦带着个丫鬟前往,这事情一旦有疏漏,可是害人性命的重罪,兰心可曾说她亲眼目睹了陈姨娘杀人?”
苏轲冷笑:“陈氏当然不至这么愚蠢,之所以带个丫鬟,恐怕就是打算洗脱嫌疑,可兰心也说了,她离开了一阵,因此并不知陈氏在绿幽庭的作为。”
“不过二叔,就算兰心没有离开,她证明陈姨娘无辜,您可会信?”旖景问道。
苏轲一愣——的确,兰心是陈氏的丫鬟,她的证辞根本不足为信。
“并且这位兰心,并非陈姨娘打发才离开,而是她因为不得已的原因……”旖景相信她家二叔必定问了仔细,也知道兰心是因为“三急”之故。
“就算如此,也是凑巧,相信她没有不得已的原因,陈氏也会找别的借口支开她。”苏轲蹙眉。
旖景轻叹一声,看来二叔是笃定了表面的“真相”,认定是二婶与陈姨娘合谋了。
“既然事涉这么多人,还是让她们当面对质才好,听听都有些什么说法。”大长公主这时说道:“事情牵涉子嗣,又有一条性命,必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苏轲当然不会反对。
于是不过多久,陈姨娘与兰心,还有那发现命案的香蕙都被带到了远瑛堂,只是让众人没想到的是,才遭受身心重创,据说痛不欲生的眉氏也强撑着摇摇欲坠的身子,被掺扶了过来。
二话不说就跪在地上,口口声声说自己卑贱,但腹中却是二爷的骨肉,恳求大长公主替那可怜的孩子作主,言辞虽不曾针对利氏,意思却已经十分明显,利氏几欲暴发,多得四娘将她死死拉住,才没有扑上前去责打。
苏轲心疼不已,不顾在场的长辈、小辈、下人,一把扶起眉氏,先是低低说了一句:“你才受了那般折磨,怎么能下床。”又哀求着看向大长公主。
“都坐下吧,眉氏身子不好,也不用拘礼。”大长公主这才说道,语气里自然没有暖意。
唱戏的人已经到齐,大长公主也不再假作糊涂,先问眉氏:“昨日是婵娟侍候的你喝药?”
“回太夫人话,正是如此。”
“她什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