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旖景顿时满脑子浆糊,这……怎么可能?
“说我来得太晚,害你受了罪,说我没有保护好你,还说等你好了,一定要细细与我计较。”看着旖景满面孤疑,虞沨强忍着笑意,看上去十分的真诚可信、一言九鼎。
“我一定是糊涂着,才口不择言。”旖景满心惊疑,却始终还是被动摇了,心想若自己真说了什么蹊跷话,他必定会有疑惑,看这情形,倒也不像,才略微放了心。
又说甄茉,因迟迟未盼得旖景的“死讯”,与卫国公府对安慧的质问,渐渐心生孤疑,可她暂时顾不上这个——与“报复”相比,更重要的事还是她何去何从,她不甘心形只影单的人生,更不甘心屈辱隐忍的婚姻,什么官宦庶子,什么匠作赘婿,让她容忍这般委屈,真是天大的笑话。
就算白嬷嬷答应了她的哀求,她的计划才算成功了一半,另一半需要太子的配合。
可是她让白嬷嬷替她约定太子在水莲池畔见面,昨日就是约定的日期。
但她等了半日,太子竟然没有出现。
甄茉因这些日子不曾入宫,也打探不到白嬷嬷究竟行动与否,再加上太子的失约,未免怀疑是白嬷嬷尚在犹豫。
她是定要入东宫的,当太医诊出太子妃终于“不孕”的脉象,她需要太子主动提出纳她为侧妃的“建议”,一切都是为了太子妃考虑,而隐瞒着她与太子早有私情。
只有如此,太子妃才能心甘情愿地容纳她,不会有什么芥蒂和防备。
难道是太子竟然避而不见……想到这个可能,甄茉心里怨愤未免又旺盛了十分。
她想起第一次见太子,十岁那年,初次参与宫宴,一身蟒袍的男子,气宇飞扬地俯视众人。
她想这才是天之骄子,若是能在他身侧,也能用那不屑一顾的目光俯瞰众生。
也就是在那一天,她发现太子看向长姐的目光,火焰一般的热情。
长姐一定没留意到她的妒忌。
后来,长姐竟然成了太子妃,太子大婚,普天同庆,整个锦阳京热血沸腾,长长的红毡,一直铺到平安门。
太子一身大红礼服,亲来迎娶,不比普通人的喜骄白马,而是双乘龙凤香與,在夹道的恭贺鼓乐声中,进入那尊贵繁华的宫廷。
甄茉知道长姐的荣耀不仅仅于此,若是太子登基,君临天下,长姐被册封为后,她的车與还会经过那条唯有天下至尊才能通行的御道,成为母仪天下的尊贵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