歹毒之人邀帖。”安慧冷笑。
刚才旖景的话,已经摆明了态度,一些贵女度量着情形,估计卫国公府必定不容甄茉,神情又微妙了几分,甚至有些性情耿直,或者有意讨好卫国公府的贵女,忍不住看着甄茉嗤笑起来。
甄茉半咪了眼,眸光冷洌如剑,与旖景对视数息,方才微微一笑:“我今日随长姐赴宴,一是为了陪同太后娘娘庆春,还有一件要事,也是为了与阿景当面致歉。”说完自斟一杯清酒,双手平举:“当初我一念之恶,做了悔之莫及的事,阿景大人大量……”
“我本不是君子,胸怀自是狭隘,若是无伤大雅小事,或者不至耿耿于怀,可阿茉你那样的恶行,每每想来,尚且心有余悸,故而将来,只好对阿茉敬而远之,永不谋面才好。”旖景不待甄茉说完,已经绝然打断。
甄茉的脸白了一白,将牙一咬,忽而双膝着地:“我是诚心诚意请求阿景谅解,只要阿景能给个机会,就算以死谢罪也在所不惜。”
这一番动静就有些大了,不少人变了颜色,四娘远远看着,似乎也有些担忧。
旖景不为所动:“杀人不遂,依法从轻,连国法都不能判阿茉死罪,我怎么能让你以死谢罪?阿茉这可是逼得我不得不说句原谅了。”
这话满含戏谑,又再强调了甄茉杀人不遂的罪行,贵女们更觉得甄茉毒辣不说,脸皮的厚度当真让人望而生畏。
而皇后与太子妃自然也瞧见了甄茉这一跪,猜测是旖景当面给了甄茉难堪,心下都有些不满,皇后便遣了宫人去传话:“今日本是庆春的宫宴,怎么竟起了争执,快去嘱咐一声景丫头,任是何事,都让她先以大局为重,别坏了太后娘娘的兴致。”
太后忍不住冷哼一声:“景丫头循规蹈矩,能有什么错,她才扫不了我的兴致,倒是甄家女儿……也罢,看来她也不知道“家教”两字。”
护短太过明显,太子妃神情一变,皇后更是尴尬。
太后又说:“唤了景丫头过来,让她说说是怎么回事,我来断个是非对错,若有人又再无理取闹,我可不容。”
宫人连忙领命,也不敢肃言,温温和和地请了旖景过来。
如此一来,甄茉当即僵在了原地,跪也不是起也不是,任是她强自摁捺,眉宇间也泄露了怒火,双手更是紧握,指甲凶狠地掐在掌心——她绝不能忍受这样的屈辱,必须找回些尊严,如此一来,才有一线希望。
几个皇子与宗亲子弟距离首席较近,自然都听见了太后与皇后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