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都有些拘束,随着宫娥入内,规规矩矩地坐在一处。
多数贵女也是如此,顾盼的是目光,谨慎的是言行。
正高声说笑的是安慧与平乐郡主,一个穿着金绣牡丹氅衣,一个穿着遍地缠枝绣裙,端的是明艳照人,爽朗豪放,老远就听她们说的话题,似乎是商量着即将接踵而来的赏春宴,要去哪处玩乐才算尽兴。
不断有目光朝向她们,有羡慕的,有好奇的,也有满是不屑的。
只那两人全不察觉,照样暄哗,不断地招呼着熟人。
旖景留意到金六娘坐在一株桃花下,神情平淡,不复从前的意气风发。
二娘在旁小声地问:“不是说也请了郎君们吗?怎么没见着?”
四娘十分无奈,将目光垂了下去,只看着裙子上的莺蝶。
旖景解释:“郎君们要开宴前才会入园。”
芳林宴除了让诸位小娘子比才,委实也为贵族家的子女提供了“相识”的机缘,尤其是那些正值婚龄的男女,十分盼望春季宫宴,但因这时没有长辈在场,也不能太过放纵,故而遗珠园里这时还只有女子,待得太后驾临之前,郎君们才能奉诏入内。
二娘“哦”了一声,又兴致勃勃地打量起四周,一眼瞧见安慧,撇了撇嘴,扯了扯旖景的衣袖:“看看阿慧,在宫宴上也是这般粗俗。”
四娘浅咳一声:“二姐姐,今日与会者众多,又是在宫里,还得谨言慎行。”
旖景十分赞同,严肃地凑向二娘耳边:“金家六娘就是在宫宴上出了差错,听说,婚事上极为艰难,二姐姐可得留心。”
二娘当即紧张了起来,理了理衣襟,看也不看安慧一眼,生怕她没事找事,在宫宴上让自己难堪。
六娘闷笑一声,冲旖景眨了眨眼,极为佩服。
却有一个朱衣宫娥走了近前,旖景认出正是慈安宫的阿监。
原来太后早有嘱咐,当旖景到了遗珠园,请去慈安宫说话,旖景只好交待了姐妹,跟着宫娥往慈安宫。
如姑姑早等在偏殿前,一见旖景,喜笑颜开地迎了上前,也不用那些虚礼,拉着旖景的手臂上下打量了一番,颔首赞道:“不过数月不见,五娘像是又长了个子,穿着这身樱花红的衣裳,越发显得婷婷玉立了。”
旖景就着如姑姑的个头一比,半点没有谦虚:“果然是长高了些,在汤泉宫时,我只到姑姑下颔,这会子就到姑姑耳垂了。”
如姑姑笑着点了点旖景的额头:“怎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