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兰花簪一事后,她这个长姐在旖景面前就是言听计从,下意识间,这时也没有阻止责备。
“我看刚才姨母对母亲甚是冷淡,才有这般认为,姨母莫怪。”旖景又是甜甜一笑:“正如大姐姐所说,母亲待我们从不曾亏待,那些年我不懂事儿,屡屡与六妹妹争执,母亲任何时候倒都是护着我的,反而是六妹妹受了不少斥责,现在想来还觉得羞愧呢,难得六妹妹心宽,不与我计较,如今才合好了。”
娟娘便笑道:“景儿这是称赞自个儿眼下明理懂事了吧,你倒不谦虚。”
旖景却并没有放过刚才的疑问:“姨母,您就告诉我们吧,是不是从前也和母亲起过争执,我们且当趣事听,必不会在母亲面前多话。”一副好奇的模样,一双明眸炯炯有神地盯着娟娘。
“有一些事,过去了,再提无益。”娟娘轻轻一叹,目带黯然:“只你们记得姨母这一句话,不能太轻信旁人,有的事,并不似表面那般,还得有自己的主意,俗话也说防人之心不可无,谨慎点总不会吃亏。”
旖景深以为然,见姨母并不愿多说,再不好追问。
正说着闲话,江月又不甘寂寞地寻了进来,一头就扎在了娟娘怀中:“姑姑见了阿辰与阿景,就将我忘了不成,只与她们说话,我可不服。”
被这一岔,旖景更加不好追问下去,只问江月:“今日怎么不见五姐姐?”
“别提了,因那个什么僧人口吐妄言,为求稳妥,五姐姐连院子都不敢出,早先姑姑才去瞧了她,劝她来外头散散,她也不愿。”江月叹了一声:“好好一桩婚事,因为这个缘故,闹得倒是人心惶惶。”
娟娘自从听说这事儿,心里也觉得事有蹊跷,倒认为黄五娘谨慎些也不为过,这时便提议:“五娘也觉得憋闷,正巧你们姐妹来了,便去陪她说说话吧。”便领着几个丫头依然出了外间。
又说黄氏,眼看着娟娘与旖辰姐妹私话,心里就有些着慌,直到这时,瞧着两个继女神情上并没有什么变化,才轻吁了口气,又见娟娘带着几个小辈去看黄五娘,忙跟了出来,一路之上,也不顾娟娘的冷颜相待,只故作热络地与她寒喧。
娟娘很是不耐,可当着小辈的面儿,也不好直说,一直到了黄五娘居住的院落外,才让几个小娘子进去,转身对黄氏说道:“二姐,你就别进去了吧,那个什么云水僧人出现得蹊跷,说不定是有人心怀恶意……”
见小娘子们都不在场,黄氏才将唇角笑意一敛,尽管如此,可神情依然温和:“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