轲的二房。
“以往她虽表面温婉,可暗中也不乏在父亲面前中伤挑唆,因她聪明,用的办法也婉转,父亲并没有察觉,再兼着母亲又的确糊涂,常常犯横,父亲越发厌恶母亲,眼下她有了身孕,怕是不想再隐忍。”四娘冷笑,神情有些黯然:“虽有祖母护着,可父亲他对眉姨娘越发偏心,虽说答应了将眉姨娘的子嗣记在母亲名下,却暗中恳求祖母,要让眉姨娘亲手抚养。”
若是让眉姨娘抚养儿女,就算记在正室名下,可生疏远近到底不同,将来眉姨娘的子女,又怎么会视利氏为母?
旖景却甚是疑惑:“若依姐姐所说,眉姨娘应当是城府极深的,眼下还不知腹中胎儿是男是女,就这般挑衅,越发让人不解。”
“五妹妹是怀疑眉姨娘别有阴谋?”四娘挑了挑眉:“她这般挑衅,就是为了让母亲摁捺不住,伤了她的胎儿?”随即却又摇头:“我打听过了,眉姨娘虽经清谷先生所开的方子调养,才有了身孕,可若是小产,只怕再没了希望,她这般做,对自己并无益处。”
旖景也有些犹豫,想了一想才说:“二婶子不是请了大夫吗?大夫怎么说?”
“我问了母亲,大夫说眉姨娘虽有宫寒之症,这时日子也还浅,将来还说不准,但依此时脉息来看,却是稳妥的。”四娘又说:“眉姨娘因为这事儿,还说服了父亲,说她心里不踏实,要多请个大夫来瞧,其实,还不是担心母亲通过大夫动手脚,要自己找的人才放心,母亲为这事儿又窝了火,我只劝她,如此也好,免得将来出了事反而说不清楚,不如由得眉姨娘自己安胎,干脆不要插手,免得她中伤。”
旖景想了想,觉得四娘的打算不无道理,紧跟着又出主意:“四姐只消劝着二婶子那暴脾气,别让她与眉姨娘当面争执,仔细着推搡打骂生出意外,若说阴私手段,相信二婶还不至那般。”旖景委实认为,就算利氏有心,也未必有这样的能力,还有宋嬷嬷,应当不至教唆利氏,要知利氏可是个藏不住话的,将来事发,一口就得将宋嬷嬷供认了出来,宋嬷嬷不致那般愚蠢。
“也得留心二婶身边的丫鬟出那些个馊主意,比如去年与张姨娘的争执,可不就是丫鬟们挑拨。”旖景又补充道——宋嬷嬷一般不会亲自出手,可利用别人却是她惯用的手段,不得不防。
“我也是这么想的,好在母亲眼下对我比过去亲近更多,有些话她还听得进去。”四娘话虽如此,到底还是忧虑难解。
“还有二姐姐,也不能让她与眉姨娘在这关头争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