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有此人随侍。”如姑姑也感觉到今日之事非同小可,似乎旖景与世子早有准备,心下一边惊疑,一边实事求是地回答。
“这么说来,此婢甚得太子妃信重……”旖景若有所思:“那么,何故太子妃忽然将此婢赐给了阿茉?其中甚是蹊跷,实在让人生疑。”
“阿景,缘由我早先已经说过,这些时日以来,京都不甚太平,家姐方才让身边习得武艺的侍婢暂时跟着我,有甚可疑之处?”甄茉心里很是焦灼,方寸已乱。
她自然了解自家长姐,晓得若事无转寰,也只能由自己承担后果——就算母亲在场,为了保全太子妃,也不会顾及自己,眼下情形,唯有择清太子妃,或者才能自保。
“敢问阿茉,此婢可是太子妃主动赐给了你?”
甄茉略有迟疑,委实想不明白旖景之用意,回答得有所保留:“家姐有意赐我一名近侍,我看着这丫鬟顺眼,讨要了来。”
“敢问阿茉,此婢是何时所赐?”
又再迟疑,甄茉隐隐感觉这是个陷井,暗忖既然如姑姑在场,在这个问题上说谎也会被轻易拆穿,硬着头皮回答:“约在十日之前。”
“这十日,此婢可都是跟随阿茉身侧?”
“自然如此。”甄茉越发心虚。
“阿茉身在闺阁,想来此婢也没太多机会与旁人接触,区区十日,怎么就被人买通,商量出这么一个歹毒的计划来。”
果然,原来是在这里等着,甄茉冷哼一声:“也许她早已被人买通,也不是不可能。”
“那可当真巧了!”旖景微笑:“因京郊发生命案,太子妃不放心,才起意在阿茉身边安排个近侍,偏偏这位还是太子妃极为信重之婢,偏偏又是阿茉你亲口索要,偏偏太子妃信错了人,阿茉你也挑错了人……”
三个偏偏,竟然引起了几个贵女摁捺不住的笑声,甄茉面色顿时煞白。
旖景眼见东宫侍婢惊惶更添一分,又睨了一眼不知所措的文氏娘子:“偏偏文府婢女今日失了手,脏了阿音的衣裙,才让这这侍婢把握住机会,‘假传’阿茉之言,欲谋阿音性命。”
这一个偏偏,就更加意味深长。
文氏娘子顿时煞白了脸。
旖景却点到即止,目光移向身染血迹的宫女,又问:“两位阿监可是被此婢所伤?据如姑姑所言,两位都是训练有素的近侍,以二敌一,尚且负伤,可见此婢武艺当真了得。”
“此婢还有同谋。”宫女见旖景询问,便也不再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