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已经有些无力的苍白。
因不是听学的日子,旖景自然去了马场练习,归来与祖母问安,不出意料地在远瑛堂与六娘相遇,两人结伴往绿卿苑,在书房里翻阅了一阵邸抄——比起因太后之疾,圣上于民间遍寻良医的旨意,中秋佳节之后,圣上授命都察院,派遣都察御史于南浙再查郑乃宁遇刺一案,更是引起了朝臣们的关注。
不由让人联想起金六娘在宫宴上“气病”太后之事,尤其金相一党,更是深怀戒备。
可让人疑惑的是,圣上同时又批准了吏部所奏,将洼池县令升任江州知州,这一个人,却属金相一党。
六娘故而十分疑惑:“圣上若要严查郑知州一案,以打击金相之势,何故又许可金相党羽继任江州知州一职?如此一来,岂不是会与御史增添阻力?”
对于这一点,旖景暂时也想不通透,只猜测着:“或许圣上故布迷阵,让金相放松警惕?”
姐妹俩蹙眉思索一阵,不约而同地摇了摇头,如果圣上真是这个用意,连她们两个闺阁女子都能揣摩,又怎么能迷惑老谋深算的金相与朝臣?
六娘便是一叹:“可惜那日因为甄四娘作怪,咱们不得不提前回府,没有看到金六娘究竟闹出了什么风波,也不知圣上究竟是不是真要疏远金相。”
旖景却认为,就算她们没有提前告辞,可能依然不知金六娘无辜与否,要揣测圣意,实在大不简单。
两人议论了一阵,依然没有半分头绪,正在这时,却来了一个解惑之人。
先是春暮满面笑容的打起帘子,才说了句:“五娘,候府七娘来看您了。”话音才落,烟紫墨菊锦帘后就闪进了一个娉婷少女,江月肩上披着件浅绯底子绣着五色缠枝海棠的云锦披风,鲜亮的颜色,衬托得云鬓娇颜格外秀美,兼着她这时笑靥如花,整个人往书房里一站,当真比那秋阳还要明媚几分。
“你这个淘气丫头,听说掉进昆明湖里了?”黄江月毫不拘礼,一步迈上地台,挨着旖景跽坐着,一把搂着她的肩膀,一双眼睛含着笑意,好一番打量:“究竟是怎么回事,五姐与六姐也没跟我说清楚,害得我这几日牵挂得茶不思饭不想的,今日好容易才求了母亲允许,放我出门来探望你。”
“你到底是担心我呢,还是因为好奇。”旖景笑道,对六娘说:“六妹妹为判,看阿月哪里有半分担忧的模样。”
六娘果真端端正正地打量了江月一阵,公道地评断:“瞧着像兴灾乐祸。”
江月哭笑不得,倾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