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与我计较。”甄茉一笑,忽而有担忧地说道:“不过妹妹们受了惊,不知大长公主是否会怪罪于我。”
“祖母得知是虚惊一场,也没有怎么上心,姐姐别担心。”
“如此就好,我就怕长辈们因为此事,不让你再与我来往了呢。”这话,就有些一语双关,试探的意图尤其明显。
“哪儿能呢,姐姐多虑了,一场误会而已。”
眼看旖景全不知情的模样,似乎并没有受到家中长辈疏远她的警告,甄茉心里的希望也增加了几分,甚至忍不住猜想——难道苏荇终究是心软了,瞒着大长公主……
心里始终还是忐忑,便又对旖景说道:“到底是我的错,可也担心母亲得知后,少不得一场责罚,一直还瞒着……稍后定要与大长公主当面道错才是。”
其实旖景这会子也猜不透甄茉的心思,压根没想到事已至此,她还奢望着能转寰,只以为她担心着祖母把这事告诉了甄夫人与太子妃,或是入宫禀了太后、皇后。
以旖景推测,祖母尽管得知太子与甄茉的私情,却也不会去宫里搬弄是非,因这终究关系到甄府,还有太子的声誉,若是闹得太后与皇后得知,太子必会受责,依着皇后的性情,只怕也不会放过了甄茉,甄茉终究是甄府的嫡女,如果因此闹出什么好歹,风波再起,少不得会有所泄露被旁人得知,对太子终究不好。
就算是为卫国公府与皇室之间的关系考虑,祖母也不会去做这个尴尬人。
旖景完全没有想到,甄茉这厢是奢望着苏荇还能为了她隐瞒。
两艘画舫在流光河缓缓而驶,直到午正,方才在城郊的白沙渡靠岸。
白沙渡后,是几户商家修建的花苑,遍植奇草香卉,设有亭台水榭,引了流光河的水入内,于小渠蜿蜒,渠中养有鱼虾,供人垂钓为乐,因极受贵族亲睐,常有诗会酒宴时,就赁下花苑一日待客,文府今日牵头设的这场小宴,其中一个节目是游河,还有就是于花苑里品尝河珍野味。
众人登陆,换了车驾驶入花苑,各自入席。
膳后,自然免不得观赏苑里植种的各色菊花,品茗闲谈。
甄夫人一直陪在大长公主身边,而甄茉也只好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继续扮演着名门闺秀。
孔夫人与文夫人因着心事重重,兴致实在是有些低落,见大长公主冷漠以待,更不好往跟前讨嫌,坐得稍远,只与几个贵妇心不在焉地闲聊。
旖景看在眼里,便猜测是祖母表明了态度,越发心安